眼前形式一觸即發,但是我不希望自己人窩裏鬥,雖然南宮瑾實在不算是自己人。
可兩個驅鬼師打起來,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麼,外麵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在這裏內訌。
於是我拉了一把歐陽漓:“我沒事,我想和他說幾句話。”
歐陽漓低頭看我,他因為能感覺到我心中的情緒,所以他才這麼生氣,而以前我是沒見過他這樣生氣的。
原來的情緒能影響到他。
歐陽漓漸漸平靜下來,將手抬起來摟住了我的身體,朝著我說:“寧兒,我們回去。”
“等一下。”歐陽漓也算是聽話,他也是不願意為難我的,所以他才沒有發怒,一直陪在我身邊。
我看向南宮瑾:“這事出來把它們打散還有什麼別的方法麼?”
南宮瑾看了我一會:“這事有違道規,為道者”
“我不是道門中人,你不用拿這個和我說話,你說驅鬼師這一條好了,你我都是驅鬼師,但我是無師的驅鬼師,我不懂什麼驅鬼師的規矩,你若知道告訴我便是,我如果真的觸犯了,我便任由你處置。”
“你此話當真麼?”南宮瑾這人看著聰明,但絕對是個不長腦的。
“當真。”於是我便答應,許是我樣子無比認真,他也就真的信了。
跟著南宮瑾便和我說:“驅鬼師與鬼同流合汙,是要遭天譴的,死後是要受苦的。”
我沒說什麼,抬頭看了一眼歐陽漓,比起和歐陽漓生孩子的事,似乎養幾隻小鬼,遇鬼同流合汙也就不算什麼,就好像是芝麻綠豆一樣不起眼。
不過這話我沒有說,而歐陽漓則是氣息平緩了許多。
跟著南宮瑾又說:“縱容鬼害人,包容鬼,死後也是要受鞭刑的,而且你開了天眼,如果這麼肆意亂來,天眼也是會被收回去的。”
南宮瑾說來說去都是懲罰我的,感情就是這麼一點事?
早知道我何必跟他浪費時間,我都不怕沒來生,他還和我這些,我丈夫是百鬼王,我兒子也是百鬼王,我那麼多藍顏知己都是有本事的人,閻王怎麼樣,閻王他老婆是我養大的,黑白無常是我哥哥,跟我說陰間的事情?
我於是不待見的看了一眼南宮瑾,說了一句:“你是不是想和我說,我要是桀驁不馴,知錯不改,就要遭雷劈?”
哪裏知道,南宮瑾還真是這麼說的。
“你要是教唆鬼為非作歹,卻不懲治它們,遭雷劈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南宮瑾信誓旦旦,我則說:“既然如此,那就一個雷劈死我好了!”
說完我便走了,門外哢嚓一個悶雷劈了下來,我抬頭看看,我說話果然靈驗,隻不過卻隻有在打雷這事上。
到了門口回頭我看了一眼南宮瑾:“希望你不要那天死了,落到陰曹地府,不然讓鬼把你托下十八層地獄。”
南宮瑾微微一愣,咬牙說我:“你”
不等南宮瑾說,我便走了。
出了門歐陽漓便看了我一眼,將我的手握住,與我說:“寧兒是不是心裏不舒服了?要是不舒服就不要撐著。”
我抬頭看他:“我那有?”
“沒有麼?”
許久:“就算是有也好了。”
低頭我看著乾坤袋,歐陽漓則說:“鬼多數都作惡,本王也不例外,寧兒該知道,隻有好人,沒有好鬼。”
“這話那麼難聽,好歹你也是鬼王。”我說他,偶眼裏則說:“本王也是精靈。”
“那又怎樣?”我問,歐陽漓則說:“這世界,每種生靈都有他原來的本性,有些天資聰穎,有些形態貌美,有些則是醜陋不堪,而有些則是純真
鬼和魔身處黑暗之中,便是那種專門做壞事的兩種,佛和神高高在上,姿態便是無量寬宏”
“我不這麼想,本性雖然各不相同,但說是作惡,我便不信,鬼也有好鬼,魔也不全是惡魔。”
“寧兒不了解,鬼就是惡,魔就是惡,這是很平常的事情,隻是寧兒遇見的都是善良一些的罷了。”
“我說不過你,不說也罷。”我自知說不過歐陽漓,於是便不說了,不過和他這樣說話,心情到是不那麼壞了。
回去這路我們走著回去,等我們回到嶺南府也已經天黑了,路實在是太長了,好在我以前在陰陽事務所那邊都鍛煉出來了,走多了路也不算什麼。
吃過晚飯我與歐陽漓去看水裏的黑鯉魚,我便問起歐陽漓白魚麟的事情,歐陽漓與我說這要靠機緣,興許隻有兩三片,也興許更多,具體多少不在他身上他也說不清。
既然說不清我便不說了,晚上說了一會話,兩個人便回去休息了。
但他躺下我便起來了,回頭看看歐陽漓已經睡著了,我便把那些香燭拿了出來,出了門找了個地方畫了個圈,在地上點了一些香燭,把乾坤袋裏麵的鬼都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