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直接無視我,我心裏正竊喜,哪知老王這混蛋,竟然陰我,他說:“我現在跟九伢子混,有事跟他說。”說完,這混蛋還特意向我眨了眨眼。
若不是看在他帶我入行的份上,我特麼想抽他,先前說我陰,這混蛋比我更陰。
“那個…幾位大嬸,有話好好說!”我朝他們禮貌的笑了笑,俗話說的話,伸手不打笑臉人,我認為能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沒必要鬧得不可開交,大家鄉裏鄉親,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以後見麵也舍得尷尬。
“你個慫伢子,年紀輕輕不去廣州找份工作,竟然攙和抬棺材的事,就不怕以後娶不上媳婦,再說你幹這一行,對得起生你養你的父母麼?你父母養你這麼大,就是讓你來抬棺材的?”一位年齡較大的潑婦罵道。
我一讀書人不跟這群潑婦一般計較,向劉寡婦打了一眼色,說:“劉嬸,罵贏了給你加十塊錢工資。”
“行,九伢子,算劉嬸沒看錯你!”劉寡婦從我身後走了出來。
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的殺傷力會如此巨大,那幾名婦人看到劉寡婦的那一刻,先是一驚,後是不由自主地向退了幾步,再後來就像見鬼了一般,驚呼道:“白嘴刁婦來了!”說完,一窩火的散了。
樹的影,人的名,這就是劉寡婦的‘魅力’,豈是一般婦人可比擬的?除非她們活膩了,才會跟劉寡婦開罵。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頭,給劉寡婦塞了四十塊錢,她說:“九伢子,以後遇到這事找嬸,肯定錯不了,這群小潑婦,老娘罵十來個,能立於不敗之地。”
“行!”我點了點頭,讓劉寡婦先回去,跟老王向村內走去。
可能是那幾名婦人將劉寡婦的事說了出來,我們並沒有受到更多的阻力,就順利來到死者家中。
接待我們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國字臉、板凳頭,披麻戴孝的,看到我們倆的時候,他有些激動,說:“老王,我們相識一場,你一定要辦好我家老頭的喪事。”
“一定,一定!”老王點了點頭。
中年男子將我們倆請了進去,給我們泡上一壺茶水,說:“老王,我家的情況你也清楚,兄弟三人都在家種田,沒有什麼經濟來源,我想把這次喪事全部讓你們八仙來舉辦!價錢方麵,希望你能給個優惠!”
老王隻懂得抬棺,其它事並不知曉,便看向我,問:“九伢子,老秀才誇你有仙根,有沒有本事接下來?”
“全部?”我在一旁問道。
不待老王開口說話,中年男子瞥了我一眼,麵露詫異之色,說:“對啊,小兄弟有沒有這個本事?”
我一聽就納悶了,敢情我的名氣這麼大了?要知道一般喪事,主家都會請一些上了年紀的‘專家’,像這種毛頭小子,別說辦喪事,就是抬棺材都會被人嫌棄,怎麼這主家沒有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