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個P!”我瞪了郭胖子一眼,沒好氣地說:“用衝擊鑽在棺材上豁達幾下,三分鍾能打出九個小洞。可,那些木灰怎麼辦?讓落在地麵?”
“對啊!”他點了點頭。
“滾!”我罵了他一句,說:“死者的棺材不能掉東西出來,一旦掉了東西出去,死者下輩子的身體就會出現問題,為了節省幾個小時,就讓死者下輩子身體出問題?這麼缺德的事,咱們做八仙做的出來?”
“切,說的跟真的一樣,你用鋼筋去戳洞就不會掉木灰了?”他好似有些不服氣。
“不會,那些木灰隻會被燒紅的鋼筋燙在棺材,這樣以來,洞出來了,木灰還在。咱們這行,不同於別的行業,可以偷工減料,咱們必須對死者負責,才能讓死者走的安安心心。”我對他說教一番。
說完,我沒再搭理他,蹲在火爐旁邊燒鋼筋。那郭胖子見我沒有理他,覺得有些無聊,走到靈堂左側,掏出手機玩了起來,結巴坐在他旁邊發愣,而阿大一直跪在棺材前頭
一時之間,靈堂內靜了下來,鋼筋在火爐放了二十幾分鍾,尖頭的位置隱隱約約有些紅,我正準備拿起鋼筋戳洞,阿大站起身,走了過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咋了?”我疑惑地問他。
“開路這天本是熱熱鬧鬧,現在死的死,病的病,靈堂太冷清了,我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有個想法,也不知道能不能行的通。”阿大說。
“什麼想法?”我問他。
“你在棺材上戳洞的同時,我想將先前那些道士請回來,讓他們為姑媽朗誦經文,再由…”他愣了一下,眼神在郭胖子跟結巴身上盯了一會兒了,伸手指著結巴,說:“由這位兄弟充當你的位置,領著我在法場轉一會兒,告慰姑媽在天之靈。”
我想了一會兒,靈堂的確有些冷清,餘老板拿出一百萬,希望將喪事辦得熱熱鬧鬧,按照目前的開支才來說,至少還剩下50來萬,現在他家出事了,也不能黑他錢財,肯定要花大部分出去,這種錢不能亂賺。
而且,喪事是死者在陽間最後一遭,若是等我在棺材弄出九個小洞後,估計沒啥時間開路,就這樣抬出去下葬,有些對不住死者。再者,靈堂內還有具小屍體,讓道士朗誦一些經文也是好事。
但是,我心裏又有另一個擔心,現在的陽棺並沒有破除,若是貿然開路,會不會鬧啥怪事,心裏一點底也沒有。
考慮一番後,我站起身,走到棺材前,朝死者瞥了一眼,隻是一會兒功夫,死者的麵色淡了很多,一絲菜青色爬上額頭,正在恢複死人相。
看到這一幕,我心下一狠,萬事以死者為重,就算出現啥情況,隻要處理的好,問題應該不大。
於是,我跟阿大說,“行,就按你說的辦,我在棺材旁邊戳洞,你讓道士朗誦經文,再由結巴領著你去轉。”
說完,我將身上的道袍拖了下來,給結巴穿上,又教他在法場內怎麼轉圈。其實,方法很簡單,按照左三右四的步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