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這話一出,我們誰也沒有搭腔,他說的挺對,總要想辦法將壽釘鉚進去,難道將棺材蓋放在棺材上麵抬上山?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我們圍在棺材旁邊,又想了一些辦法,結果錘子始終捶在棺材蓋上,這讓我們很是為難。
一時之間,我們都靜了下來,阿大又開口了,他說:“這樣不行,那樣不行,隻有先把餘慶生那畜生請來,實在不行,將他趕出去就行了,不過,我總覺得以姑媽的性子,應該原諒他了。”
“怎麼可能,餘慶生可是殺人凶手,死者哪能這麼容易原諒他。”劉為民在一旁嘀咕一聲。
“未必,做母親的,肯定希望自己孩子有出息,哪怕自己孩子做錯事,也會原諒他。畢竟,那人是她親生兒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都說兒是母親心頭肉,我覺得阿大的話有道理,可以請餘老板來試試。”這話是結巴說的,因為說話結巴的原因,短短的一段話,他說了七八分鍾。
劉為民瞥了結巴一眼,想了一會兒,不確定的說:“抬棺上山不比喪事,每個死者都希望嫡係後人能送自己上山,結巴的話或許有道理。”
“九哥,你給郎所長打個電話,讓他把餘老板送過來試試,再拖下去,時間會來不及了。”結巴走到我前麵,說。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淩晨2點半,再拖下去時間有些來不及,要知道死者的墓穴在八裏鋪,離東興鎮有十七八公裏,而且現在是正月,棺材必須趁六點前抬出去,不然被別人看到棺材會招來閑話,甚至會阻止棺材前行。畢竟,大正月撞見棺材,擱誰身上也不樂意。
我想了一會兒,心裏也沒底,他們說的挺有道理,餘老板無情,不代表死者也跟著無情,或許可以請餘老板過來試試。
念頭至此,我掏出手機給郎高打了一個電話,響了很久,電話傳來郎高的聲音,他問我什麼事,我將封棺的事告訴他,讓他把餘老板帶過來試試。
他沉默一會兒,也沒說什麼廢話,就說半小時到。
掛斷電話,在靈堂等了三十多分鍾,郎高領著餘老板走了進來,也不清楚怎麼回事,他倆一進來,靈堂的氣氛就變得有些緊湊,好似空氣凝固在一起,讓人呼吸變的有些困難。
一感受到氣氛的變化,我麵色沉了下來,找來一根竹藤條,撒開步子走到餘老板身前,舉著竹藤條照著餘老板後背就抽了下去,大罵道:“你個不孝子,也敢出現在靈堂。”
我這番動作,讓周圍那些人一愣,阿大走了過來,一把抓住我手臂,說:“陳八仙,先讓他執錘,其它事,封棺後再說。”
我瞪了他一眼,也沒給他解釋,剛才氣氛變了,說明死者對這餘老板有很大怨念,我打餘老板,說白點,就是打給死者看,讓死者消消氣。
一把甩開阿大的手,又是一條抽在餘老板身上,罵道:“給老子跪在這,讓你母親好好看看她的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