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起先我一直以為他姐姐是跳樓自殺,現在聽他這麼一說,敢情是閻十七將他姐姐推下去的,當即,又在他臉上拍了幾下,說:“你為什麼要推你姐姐跳樓?”
他愣了一下,麵目忽然變得格外猙獰,好似變了一個人,伸手指著我身旁,大罵:“你個小婊砸,媽媽臨終前讓你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好女人,可,你為了錢財,把媽媽的話當成耳邊風,竟然心甘情願的做餘慶生那畜生的第五個老婆,這就是大不孝,既然你要自殺,倒不如我幫你一把,送你下陰間去跟母親做伴。”
說完這話,那閻十七不知道是驚訝過度,還是怎麼回事,毫無征兆的暈了過去,額頭上迸出豆大般的汗滴。
我伸手在他鼻梁探了一下,有氣,沒死。心頭呼出一口氣,抬眼朝身旁瞥了一眼,就讓郎高把事先準備的黃紙、清香以及蠟燭拿了過來,燒在死者墳頭附近。
做好這一切,我們將閻十七解了下來,從地麵揀起錄音筆,也不敢在這山頂待久了,總感覺死者跟閻十七的姐姐待在那,便抬著他下了山。
下山後,郎高迫不及待的拿出錄音筆,摁了一下播放鍵,那錄音筆傳來一陣強烈的‘吱、吱’電流聲,刺得我們耳朵有些生疼。
那陣電流聲大概持續了七八分鍾,裏麵也沒傳出聲音,我疑惑的問了一句,“這玩意有用麼?”
郎高點了點頭,說:“以前在警校的時候,聽人說錄音筆經常會錄到一些奇怪聲音,而我這錄音筆是從特殊渠道搞來的,在聲音處理方麵,比普通錄音筆要好很多。”
我想了一下,也沒說話,就靜下心耐著性子聽那刺耳的電流聲。
不會一會兒功夫,六七分鍾過去了,那錄音筆除了電流聲還是電流聲,就在我們準備放棄的時候,錄音筆傳出閻十七的聲音。
緊接著,一道很中性的聲音傳出來,讓人分別不出是男是女,有些耳熟,好似在哪聽過,那聲音隻有三個字,“他不配。”
隨後,那錄音筆一直都是電流聲,就連閻十七的聲音也沒有,直到最後,錄音筆傳出兩個字,“苦衷”。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猛地想起,開路那天我接到一個電話,那電話說,餘老板一家人死光了,跟這聲音簡直是一模一樣,也就是那個電話是死者打給我的?
想到這裏,我感覺有股冷氣從腳底板直衝腦門,令我愣在那,動彈不得,滿腦子都是不可思議,怎麼會這樣?
我猛地抬頭朝山頂看去,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但是,也不知道咋回事,我感覺墳頭上站著一個人,正在看著我。
就在我愣神這會,郎高推了推我,疑惑地問:“陳八仙,你發什麼愣啊,這兩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