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餘老板為他的行為付出了三個老婆、十幾個子女的性命以及一雙腿,至於閻十七,我相信他早晚會得到報應。
而事實也證明我想法是正確的,多年後,因為一口特殊的棺材,我去了一趟香港,在那裏得知閻十七的消息,他回到香港後,並沒有活多長時間,在經過一家棺材鋪的時候,那棺材鋪忽然坍塌,他被四五口棺材壓在下麵,活生生地壓死。
或許,人生就這樣,正如佛教說的一句禪語,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從醫院走出來後,也不知怎麼回事,先前的困意全無,我去了一趟死者的靈堂,發現那裏已經被推倒,中間搭了一個架子,上麵有些微弱的火苗在跳動,旁邊盡是喪事剩下白麻、柏樹枝。
我朝那架子作了一個揖,將喪事剩下的東西,悉數撿起來丟進那木灰堆,算是對死者的一種慰問吧。
做完這些事,天已經大亮,鎮上不少店子開始營業,我找一家賣喪事用品的店鋪,買了一些蠟燭元寶,分成兩份,又找了一條三岔路口,一份燒給死者,一份燒給閻十七的姐姐,兩個苦命的女人。(注:我們那邊的習俗,站在三岔路口燒黃紙、蠟燭元寶,心裏默念那人的名字,這些東西就能燒給死者。)
待燒完黃紙,我去了一趟墓碑店,在那裏洗漱一番,整了整衣服,又特意將頭發弄了一下。
本來我沒有這麼講究,但,想起劉為民跟我說過,十點的八仙會很重要,有必要整整衣服跟頭發。
弄好頭發,我朝鏡子瞥了一眼,三七分,很不錯的發型。這時,阿大走了過來,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微微一愣,說:“陳八仙,沒看出來啊,小夥挺帥的吖。”
我苦笑一聲,也沒說什麼,就問他要一把匕首,他問我要匕首幹嗎?我說有用,他又問有啥用。
我愣了一下,就說:“有些事情,既然做了,自然要付出血的代價,不然,難以服眾。”
“什麼事?”他好似不明白我話裏的意思,疑惑的問了一句。
“劉凱!”我淡淡地吐出這兩個字,從他手中拿過匕首裝在口袋,頭也沒回的朝鎮政府門前的禮堂走去。身後傳來阿大的聲音,“陳八仙,馬上開春了,蔣爺在曲陽等你,你特麼千萬別做傻事!”
我停住身形,朝後麵罷了罷手,說了一句知道了,便朝禮堂走去。
來到禮堂時,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9點半,那禮堂門口很是熱鬧,有幾十號人站在那,都是一些陌生麵孔,我從來沒見過,想必是外鎮的八仙。
讓我詫異的是,我在人群找了老半天,愣是沒看到一個當地的八仙。
這八仙會在我們東興鎮舉辦,為什麼外鎮的八仙比我們當地的八仙還要來的早?這情況有些不對。
“喲嗬,陳八仙,咱倆又見麵了,今天你可要給我們大夥一個滿意的交待。”一道略帶諷刺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