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沒拿到錢財?”結巴插話道。
“沒有!”王誠才搖了搖頭,說:“我敢對天發誓,老母親的錢財,我們是一分錢沒拿,有時,經濟上遇到尷尬,我也沒跟老母親開口,都是找鄉裏鄉親借的。”
“死者的錢呢?”我愣了愣,插花這一行,在農村挺賺錢的,一天能撈個幾十到幾百,特別是正月,一些厲害的仙侶婆一天能撈上幾千塊錢,想必,死者差不到哪去,應該有筆不菲的存款。
“我也不知道啊!”王誠才吸了一口煙,說:“你看看我這家,破爛的不成樣子,若有錢財早就翻修了,也不會讓王希跟初瑤十六歲就出去打工。”
想想也是,若是王誠才拿到死者的錢財,應該不會讓王希兄妹倆早早地出去打工。畢竟,在我們農村唯一的出路就是念書,父母對子女的要求隻有一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將來考清華上北大,光宗耀祖。
想到這裏,我忽然想起先前堂屋的怪事,難道說,死者的心願不是那把油紙扇,而是她的子女?所以才會出現那一幕?
倘若真如我想的這樣,那死者到底幾個意思?她生前插花,對喪事跟玄學肯定非常了解,不然也不會請‘弗肖外婆’。
對,‘弗肖外婆’,我一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死者是稱為仙侶婆後請的‘弗肖外婆’,還是成為仙侶婆前請的‘弗肖外婆’,這個問題很關鍵。
於是,我看向王誠才,問:“死者是什麼時候開始替人插花算命?”
“55年吧,那時候我還沒出生。”他想了一會兒,說。
聽他這麼一說,我腦子忽然變得特別清靈,死者55年開始替人插花算命,而那‘弗肖外婆’上麵寫的日期是,1959年6月6日。
也就是說,那‘弗肖外婆’極有可能是死者自己弄得,瑪德,怎麼會這樣,若是她自己弄得,那些繡花針,也有可能是她自己插的。
想到這裏,我心頭大驚,死者為什麼要這麼做?也顧不上吊孝的事,就讓結巴跟王誠才他們去商量,我則站起身朝竹園趕了過去。
來到竹園,青玄子正蹲在‘弗肖外婆’前麵,一手撐著下顎,麵露凝色,好似在思考什麼。
我走了過去,蹲在他身邊,連忙問:“道長,這‘弗肖外婆’是不是死者自己請來的?”
他抬頭瞥了我一眼,點了點,就說:“對,的確是死者自己請來的。”
我有些好奇他是怎麼看出來的,就問他為什麼這樣說,他朝那‘弗肖外婆’努了努嘴,說:“你看那竹人身上的十二個小孔,每個小孔的周圍都有燙過的痕跡,倘若請我們道士來做這東西,絕對不會有這麼細心。唯一的解釋是,這東西是死者自己親自弄的,隻有這樣,每個小孔才會弄的這麼細致。”
聞言,我定晴朝‘弗肖外婆’身上的十二個小孔看去,的確如青玄子說的那般,那些小孔旁邊有股淡淡的黑色,應該是用燒紅的鐵絲燙過。
ps:今天在醫院複查,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