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的意思,我清楚的很,所謂的報應,並不在命理中,而是根據每個人的言行舉止以及平常所作所為衍生。
當即,我點了點頭,說:“死者這三年臥床之災極有可能是遭了報應,隻是有一點,我始終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遭到報應?”
他在我身上打量一眼,露出一個微笑,說:“主家請我來是破了這‘弗肖外婆’,其它事情,跟我可沒啥關係,再說,我也沒那本事算出死者到底做過啥事,遭來報應。”
說完,他沒再理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掏出一道符籙,那符籙的顏色有些奇怪,並不是我們平常所見的黃【色】,而是銀色。
說來也怪,他掏出銀色符籙後,整個竹園內並沒有風,那‘弗肖外婆’頭上的紅布竟然朝左邊動了一下,我朝左邊看了一眼,不遠處正是蠟樹村的堂屋。
緊接著,青玄子左手持銀色符籙,右手結成道指,嘴裏念了一段很長的咒語,念著,念著,他額頭上冒出一些細微的汗水。
也不曉得咋回事,隨著他念咒語,我能明顯感覺到竹園的氣氛變得有些不同,空氣變得格外新鮮。
待念完咒語後,他腳下踏著奇怪的步伐朝‘弗肖外婆’走了過去,先是用道指在竹人的額頭上了一下,後是將符籙貼在竹人肚臍處。
就在符籙貼下去後,青玄子席地而坐,大口大口地呼吸,看上去十分疲憊,好似貼符籙是一件非常辛苦的工作一般。
我走上前,正準備扶他起來,他罷了罷手,說:“陳八仙,這場喪事可能是一場陰謀,你最好帶著結巴他們離開這裏,不然,恐怕會招來禍事。”
我一愣,就說:“為什麼啊?”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麵露驚恐,說:“剛才貼符籙的時候,好似有東西在阻止我,那東西好生奇怪,若是沒有猜測錯,應該是眼前的‘弗肖外婆’。”
我一驚,不由自主朝後麵退了兩步,顫音說:“不是吧?按照風水學來說,‘弗肖外婆’隻是一種氣場,用她的氣場影響人體的氣場,從而改變人的命運,讓人擁有原本不該擁有的東西,怎麼到你嘴裏變成這樣?”
他瞪了我一眼,淡淡地說:“我們所屬的行業不同,從風水學來說,的確如你說的這般,但,在我們道士眼中,人一旦與‘弗肖外婆’有過深的接觸,就會讓‘弗肖外婆’活過來,擁有人的意誌。這種東西被我們稱為妖,並不是你們八仙能理解的,你最好馬上離開這裏,不要讓‘弗肖外婆’惦記上,不然,你們恐怕走不出蠟樹村。”
“真有你說的這麼嚴重?”我縮了縮脖子,問。
他點了點頭,說:“我說的還算輕,可能比這個還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