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父子聽我這麼一說,笑了笑,就說:“多謝九哥理解。”
我沒再說什麼,心裏清楚的很,他們剛才在演雙簧,一個演紅臉,一個演白臉,無非是讓我延遲下葬時間,讓死者能在家多待幾天。
看在他們出於孝心的份上,我也沒責怪他們,就說:“你們準備一下,明天開路,若有可能,盡量死者的嫡親全部請了過來,不然,喪事很難辦。”
“必須請我那些姐姐?”王誠才愣了愣,沉聲問。
我點了點頭,說:“衣冠塚有些特殊,必須將那些嫡親請來,希望用嫡親與死者的血緣關係,讓喪事變得順利一些。”
他們‘哦’了一聲,就說:“盡量將她們請來。”
聽他們的語氣,好似有些不情願,我想到‘弗肖外婆’的事,語氣變得有幾分嚴厲,說:“不是盡量,而是必須,否則休怪我撒手離開。”
“為什麼啊?她們已經明確表態不來參加喪事。”王誠才驚呼一聲。
“這場喪事有些變故,死者的嫡係越多越好,她們身上有死者的血脈,對某些東西可能有壓製性。”我給他們解釋一句。
那王誠才愣了一下,好似想到什麼,就問我,“老母親的喪事是不是有問題?”
我搖了搖頭,有些事情不好說出來,就說:“你們聽我的話,準沒錯。”
他們沒再說什麼,便在堂屋內商量一會兒,最終確定下來,由王誠才領著王希去請死者那些女兒,王初瑤留在堂屋守靈,王誠才的媳婦負責給死者的外甥打電話。
大概是晚上十點的時候,王希父子提著手電筒走了出去,堂屋內就剩下我跟王初瑤。
這孤男寡女待在堂屋內,有些尷尬,我沒有郭胖子臉皮厚,不好意思跟她說話,就一個人坐在八仙桌旁抽悶煙。
“九哥,看你年紀不大,怎麼會做這一行?”王初瑤走到我麵前,在對麵坐了下來。
說句心裏話,跟陌生女人待在一起,我有些緊張,深呼幾口氣,讓心跳平緩下來,就說:“家裏沒錢念書,便做了這一行。”
她‘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低著頭,安靜地坐在那。
場麵一下子陷入尷尬,我們誰也沒有說話,眼神偶爾接觸幾下,她立馬低下頭,拽著衣襟,也不知道再想什麼。
這種氣氛一直持續到11點多鍾,我們有些犯困,就趴在八仙桌上打瞌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氣溫忽然低了下來,我忍不住打不住了一個寒顫。
睜開眼,就見到王初瑤趴在我對麵,睡的正香,再朝堂屋外看去,堂屋那扇大門好似被人在搖晃,時左時右,發出‘吱吱’的聲。
這聲音有些刺耳,我皺著眉頭走了過去,此處並沒有風,可,木門卻在那晃動,這讓我心頭很是疑惑,就找了一塊小木頭塞在木門下麵。
塞完小木頭,那木門靜了下來,我舒出一口氣,轉身朝八仙桌走去。
這時,身後又傳來一道細微的聲音“吱、吱”。
瑪德,那木門怎麼回事?我扭頭看去,那小木頭被扔在一旁,木門又輕微地晃動起來,時左時右,令我驚訝的是,木門下麵有灘像水澤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