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那些人,不少人已經走了,就連她男人也向後退了去,看那架勢,是不打算救她,反倒是王希父子在一旁麵露急色。
“用水潑她!”我忽然想起死者的屍體在河裏,水應該有些用。
那王誠才一聽我這話,三步並成兩步走,就朝家裏跑了去,隻是一分鍾不到的時間,他提著一桶水走了過去,二話沒說,照著王大花就潑了下去。
還真別說,水真的有用,一桶水下去,那飛娥子就從王大花身上掉在地麵,撲騰著翅膀。它爪子下的那個小紙人,被這水一潑,顏色淡了不少,上麵用朱砂寫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也不知道咋回事,竟然不見了,隻留下一團非常模糊的紅色。
“老姐姐,你怎麼樣了?”王誠才放下手中的水桶,跑到王大花麵前,急切地問。
那王大花好似神情有些不清醒,抬眼瞥了一眼王誠才,也沒說話,就倒在地麵。
我沒有理會這些事情,大步來到那飛娥子麵前,這飛娥子受傷不輕,折了一個翅膀,眼神也沒先前那麼犀利,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它一對爪子始終緊緊地拽住那小紙人。
我嚐試掰開它的爪子,非常緊,壓根掰不開,好似被人用膠水粘住一般。
我心頭有些疑惑,農村的某些傳說,是真是假我不好說,但,絕對沒有這般活靈活現。這要是讓外人一看,毫無疑問,這飛娥子就是死者,它之所以要撲王大花,無非是教訓她。
可,作為八仙,職業感告訴我,事情真相或許並不是如此,我不反對世間有鬼魂報仇這麼一說,但,像這種情況,絕對少有。
想了一會兒,我將那飛娥子拿了起來,放在手心,這飛娥子渾身濕漉漉,很虛弱,翅膀輕微的撲騰,一雙小眼睛,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
看著它,我心中總覺得這飛娥子有些不對勁,具體是哪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忽然,我手心一涼,好似有什麼東西掉在手掌上,我將那飛娥子稍微斜了一些,就看到手心多了一個東西,綠豆大小,白白的,帶點灰色,是飛娥子拉的大便。
我苦笑一聲,正準備找紙擦擦,卻看到那飛娥子原本撲騰的翅膀停了下來,再朝它眼珠看去,已經閉上,死了。
瑪德,怎麼回事?飛娥子的生命力極其旺盛,別說潑一桶水,就算將它放在水裏一分鍾,也不會這麼快死亡,頂多是虛弱一會,待它恢複過來,立馬就能展翅飛翔,可,現在,咋這麼容易死了?難道…?真是死者鬼魂變得?
這時,王希走了過來,說:“九哥,我爸將大姑媽送醫院去了,接下來的喪事應該怎麼做?”
聽他這麼一說,我回神來,抬眼朝四周看了一眼,那王大花跟王誠才果真不見了,想必是剛才想事情太入神,沒注意到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