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樣符合規矩嗎?”青玄子見我沒有說話,拉了我一下,問。
我搖了搖頭,說:“死者是衣冠塚,也算的上是空棺,而河麵那些屍骨是死者的老公,按照道理來說,是可以合葬,但,棺材落土的時候,需要對‘陰差’說出夫妻合葬的緣由,咱們壓根不知道他們倆到底有啥恩怨,這一點不好辦。”
我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靜了下來,兩位老人已經仙逝,誰知道他們當年的事?看來這合葬是不可能了,隻有先將死者送上山,回頭再替屍骨的主人辦場喪事。
如此以來的話,我時間肯定不夠,畢竟,那火車軌道已經堵了幾天,現在應被清理的差不多,不是明天就是後天就可以正常行駛,我沒有時間在蠟樹村耽擱下去。
想到這裏,我沒再說什麼,不屬於我的喪事,不好給意見,就讓王誠才下河將那些屍骨撈上來,用白布抱著,另請他人辦喪事。
那王誠才一直跪在地麵哀嚎,聽我這麼一說,他沒有任何猶豫,從身上扯下白布,連衣物都沒來得及脫,就跳下河撈屍骨。
大概過了二十來分鍾的時間,那些屍骨被撈了上來,我朝屍骨做了一些簡單的儀式,又讓王誠才一家四口跪著磕了幾個頭。
做完這個,我安排蠟樹村一村民在河邊守著屍骨,起先那人不願意,說是,大半夜一個人守著屍體害怕。最後,王誠才掏出一個紅包給那人,那人立馬就同意下來,有時候不得不說一句,錢,真是個好東西。
安排好事情後,我瞥了一眼那屍骨,心裏頗為無奈,王誠才一家的經濟條件,本來就極為拮據,辦完死者的喪事,可以說是沒有已經沒有餘糧了,現在這屍骨一出,沒個兩三千塊錢,肯定難以送上山。
不過,世間的事就是這樣,家家戶戶有本難念的經,一個家庭怎樣活下去,就要靠個人的努力,我也沒想那麼多,就回到出殯隊伍,打算繼續送死者上山。
回到出殯隊伍,我朝棺材作了幾個揖,燒了一些黃紙,又說了一大堆好話表示歉意。
隨後,我們一行人抬著棺材就朝前走,我跟青玄子走在前頭,抬棺材的人走在後麵,王誠才一家四口圍在棺材左右,一邊兩人,死者那些女兒則跟在棺材後麵。
大概走了七八分鍾時間,我們來到半山腰,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這一路走來,王誠才一家四口的哀嚎聲小了,也沒先前那麼悲傷。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提著電筒朝後麵照過去,就見到棺材離我大概有二十來米的距離,令我奇怪的是,王誠才一家四口,隻有三個人在那。
定晴看去,我發現王誠才不見了,瑪德,怎麼回事?那王誠才是大孝子,怎麼可能在出殯的時候不見蹤影,我壓下心頭的疑惑,朝棺材那個方向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