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郭胖子這麼一問,我在他臉上看了看,說:“應該是水雲真人。”
他們倆愣了愣,問我原因。我說:“在東興鎮的時候,咱們把他小舅子劉凱弄瘋了,他不找咱們報仇才怪,所以,那些地痞流氓十之八九是水雲真人叫來的。”
他倆點了點頭,也沒再說話,就靠在牆壁上抽煙。
待一根煙抽完後,郭胖子又問我要了一根。對於他的異常反應,我心裏納悶的狠,就問他:“胖子,以你的脾氣,此時應該大吵大鬧,咋今天變得這麼安靜?是不是受傷了?”
說完,我在他身上打量幾眼,除了臉上有幾道紅印,其它地方並無受傷。
他苦笑一聲,吸了一口煙,說:“九哥,我真沒事,就是剛才跑的太急,一下子回不過氣來。”
見他這麼說,我放下心來,整個身子依靠在牆壁上,腦子一直在想王木陽的事。說實話,我有些怕王木陽,怕他會對我們****手。畢竟,他是北方最厲害的金剛,而曲陽正好又是北方,他要弄死我們,可以說是分分鍾的事。
我想過給蔣爺打電話,告訴他剛才發生的事,但,想到蔣爺是衡陽人,怕拉他下水多一個受害人,便打消這個念頭。
想了一會兒,腦子亂的很,就覺得這社會殘酷的狠,像我這種無權無勢的抬棺匠,無論走到哪都是被欺負的對象。
“九哥,咱們回酒店吧!”結巴站起身,臉色有些蒼白的說。
我瞥了他一眼,擔心道:“以王木陽的手段,恐怕會守在酒店門口,咱們一旦回酒店就等於自投羅網。”
“未必,咱們好歹也是蔣爺的同伴,他應該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對我們動手。九哥,你別忘了咱們來曲陽是因為老英雄的喪事,他敢這麼鬧,政府不可能不管。”結巴聲音有些虛弱。
我搖了搖頭,說:“剛才在大街上,還不夠明目張膽麼?”
結巴聽我這麼一說,也沒再說話,就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我們三人坐在一起,一連抽了好幾根香煙,當真如喪家之犬一樣,有‘家’不敢回。
不知道是坐久了,還是怎麼回事,我腿有些麻,站起身抖了抖腿,無意間看到結巴左臂上有些血液。
起先,我也沒在意,以為是那些黑衣人的血,就在我準備坐下的時候,我看到結巴旁邊有堆血液。
不對勁。
我腦子閃過這個念頭,一把拿起結巴的左臂,就見他手臂上被劃了一道約摸五公分的口子,保暖大米的棉絮被染的通紅。
“結巴,你受傷了?咋不說啊?”我聲音有些苦澀。
“沒事,一點小傷,先前逃跑的時候,被那黑衣人丟過來的刀子劃了一刀。”結巴舉起另外一隻手,搖了搖,說。
“放屁,連保暖大衣都劃破了,哪能沒事!”我怒叫一聲,一把背起結巴,說:“去醫院。”
“九哥,那黑衣人知道我受傷,肯定會去醫院等著,而這鎮子就這麼點大,估計也就是兩三家醫院,我們一旦去了醫院,有可能會遇到那些黑衣人。”結巴在我後背上掙紮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