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看著眼前這些人,我知道今天少不了一頓暴揍,搞不好還會命喪此地,心裏自然緊張的要死,我想過拿著那十萬塊錢離開太行山。
但是,作為一名抬棺匠,替主家挖了墓穴,若是被外人搶了去,這是對職業的褻瀆,更是對死者的玷汙。
我是死腦筋,隻知道恪守抬棺匠的職業道德,根本不會顧及其它事情,因為這性格,郭胖子多次罵我是沙比。
對此,我一笑了之,倘若尊重自己的職業道德是沙比,我寧可傻一輩子,因為,社會缺少我這樣的沙比,更缺少願意幹抬棺匠的人。
想到這裏,我緊了緊手中的鋤頭,說:“來吧!”
那遊書鬆見我這幅態度,眉頭皺了皺,冷聲說:“陳八仙,命隻有一條,珍惜點好!”
“對你來說,命比較珍貴,對我而言,讓你把棺材葬在墓穴,會比死更難受。”我淡淡的回了一句。
“不知死活的東西。”他罵了一句,就朝身後那些人揮了揮手。
那些人立馬朝我圍了過來,將我團團圍住,也沒動手,看那架勢是在等遊書鬆的指令。
本以為遊書鬆會跟我再交談一番,哪裏曉得,他舉著自己的右手,在脖子上劃了一下,說:“殺!”
一見這情況,我暗叫一聲不好,那遊書鬆動了殺念,想想也是,這深山老林,就算殺了我,也沒多大的事,頂多是派出所多了一件失蹤人口案,太行山多了一具無名屍體。
當即,舉起鋤頭,就朝離我最近的那人砸了下去,那人身手好似不錯,輕輕一閃,避開我的攻擊。
緊接著,那人一個鯉魚翻,就出現在我身後。
不待我反應過來,那人一把抓住我頭發,就往旁邊的樹上撞去。
瑪德,我當真是廢物的很,一個回合就被製服了,心裏有些害怕,就用雙手護在頭上。
緊接著,我跟樹杆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頭部重重的撞在樹杆上,好在雙手護著腦袋,不然,這一下恐怕就要了我半條命。
“草泥馬!”我怒吼一聲,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就想掰開他的手臂,那人應該是個練家子,手臂上的力氣大的很,壓根掰不動。
“喲嗬!還跟大爺來橫的。”那人開口就是一句東北腔的普通話。
說完,他抓著我頭發又朝樹杆撞了過去。
這次,我不敢大意,又用雙手護著腦袋,腦袋再次跟樹杆來了一次親密接觸,額頭傳來濕濕的感覺,伸手摸了一下,黏黏的,是血。
那人並沒有就此放過我,抬起拳頭,照著我脖子砸了下來,這一下,特別痛,險些令我暈了過來。
“小子,下輩子老老實實的做人,別TM學人抬棺材,不然,咋死的都不知道。”說著,他一腳將我踹翻在地,掏出一把匕首。
那匕首在電筒光的照耀下,特別耀眼,非常鋒利。
“你們眼裏沒有王法,朗朗乾坤,竟然敢殺人。”我有些怕了,側著身子朝後爬了兩下。
“嗬嗬!”那人冷笑一聲,說:“現在知道怕了,遲了!”
說著,他一個箭步來到我麵前,沒有任何猶豫,舉起匕首就朝我心髒的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