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收鳥(7)(2 / 2)

更為重要的是,他們這些人應該隸屬某個神秘組織,身上皆有那種奇怪的符號。

想到這裏,我歎了一口氣,正所謂,人越是成長,懂得東西也是越多,肩上所承擔的責任也是越來越重。

隨後,我們在火車站待了一會兒,由於身上的錢有限,晚餐我們沒吃,一直等到晚上八點,檢票、上車、找座位、火車緩緩啟動,徐徐地朝湘西奔去。

車上,我心情不是很好,一直在擔心蘇夢珂。所以,這一路上,我一直沒有說話,那郎高好似也明白我的擔心,一上車便睡了過去,當然,是真睡還是假睡我也不知道。

經過接近十小時的顛簸,火車開進吉首,我們匆匆地下了火車,直奔汽車站問售票員到鳳凰城的汽車票多少錢,那售票員一句話令我瞬間愣住了。她說,吉首到鳳凰城要18塊錢一個人。

就是這話,我們陷入難堪之境,我身上隻有十九塊錢,而我們倆人去鳳凰城需要三十六塊錢,這玩笑開的有點大。

我們倆悻悻地離開汽車站,蹲在大馬路邊看著眼前川流不息的車輛,我們倆誰也沒說話。

大概靜了十來分鍾,那郎高猶豫了一會兒,試探性地問道:“要不你一個人去鳳凰城,我先在吉首這邊找份工作?”

我罷了罷手,說:“當初一起走出衡陽,哪能留下你一個人,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他哦了一聲,朝我說:“不好意思,昨天是我莽撞,把你給害了。”

我說了一句沒關係,腦子一直在想到哪去賺車費。

想了一會兒,我發現我簡直就是廢物,除了辦喪事、抬棺材,其它本事一樣都沒有,就連那幾十塊錢車費壓根不知道從哪賺。

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想要賺個車費當真是難得要命,至少那時候我跟郎高便是這樣。

我們在馬路邊上蹲了一整天,也沒能撈到錢,反倒是肚子受不了饑餓花了十塊錢買了一點吃的跟一包香煙。郎高問我,身上沒錢了怎麼還買煙,我說,香煙是我的依靠,也是最長情的陪伴。

那高佬聽著我這話,也沒說話,就問我要了一支香煙,點燃,深吸幾口,猛地嗆了幾口,又繼續抽了幾口。正是這幾口香煙,讓郎高在往後的生活中多了一個惡習,抽煙,一天至少四五包,比我抽的還狠。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內,我們倆人在吉首的街頭四川流竄,問了不少工地要不要苦力,那些工地見我們是外地人,說是怕我們在工地偷鋼筋之類的東西,不肯用我們。

一連七天時間,我們倆人隻啃了幾個饅頭,餓的實在受不了,我們便在街頭喝自來水充饑,晚上我們睡在橋洞,冷了,便找紙皮蓋在身上。

短短七天時間,我們倆人變了大樣,如同乞丐一般,不同的是,我們這七天並未乞討,並未揀礦泉水瓶子賣,用郎高的話來說,男人有所為有所不為,撿了礦泉水瓶子便是搶一些人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