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我身後站著一個人,那人二十左右的年齡,嘴角微微上揚,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左邊的眉毛有一道傷疤,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有些放蕩不羈,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的長袍,手上是一對黑色手套。
一見到這人,我渾身抖了起來,伸手指著他,顫音道:“你…你…你…”
他壞笑一聲,學著我的樣子,顫音道:“你…你…你…”
這下,我再也受不了這一幕,腦袋嗡嗡作響,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他…他…他為什麼跟我長的這麼像,我整個人劇烈的抖了起來,隻覺得整個世界都快奔潰了。
“嘿嘿!”那人衝我壞笑一聲,眼神中帶著幾分笑意,也沒再說話,而是朝黑暗中走了進去,漸漸地,他身影消失在我視線內。
緊接著,打火機也隨之熄滅,整間柴房再次陷入一片黑暗,若不是我坐在地麵,我甚至會懷疑,剛才那一切肯定是夢境。
我猛地拍了臉頰幾下,這一切是真的,剛才那個黑衣人是真的出現過,可,他為什麼會長的跟我如此相像,就連眉間那道傷疤也是如此相像,唯一的差別是,我看上去屬於憨厚那種,而他屬於放蕩不羈,給人一種江湖浪子般的感覺。
我忽然想起在遛馬村時,有人用手機拍到我照片,照片上那人跟我長的一模一樣,也就是說,剛才那人是就是陷害我的元凶。
一想到這個,我立馬翻身從地麵爬了起來,衝著漆黑的房間猛喊:“出來,出來,有本事你TM出來。”
一連喊了七八聲,沒任何回音,四周靜得有些可怕,就好像那黑衣人從未出現過一般。
隨後,我又喊了好幾聲,還是那樣,這讓我莫名其妙變得有些躁動不安。進入柴房之前,我就感覺這柴房會扯出很多事情,沒想到居然真的扯出很多事,先是沒找到蘇夢珂的屍體,後是知道石寶寶的一些事,再後來又冒出一個黑衣人。
難道這柴房藏著什麼秘密不成?還有那黑衣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是跟遊書鬆、溫雪走了麼?
一連串問題壓在心頭,令我腦子越來越亂,整件事也變得撲朔迷離,壓根找不到任何頭緒。
一時之間,我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隻能愣在原地,雙眼無神地看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在原地足足愣了三四分鍾的樣子,一絲絲涼意襲來,令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正是這個寒顫令我思緒拉回到柴房。
說實話,我恨不得立馬逃離柴房,這房間太詭異了,我已經分不清自己是陷入幻覺還是剛才的事情真的發生過,就覺得整個人的精神處在一個奔潰的邊緣。
可,蘇夢珂在這柴房,我不能離開,一旦離開,她的屍體肯定會被轉移,想要再次找到她屍體就是萬難的事了。
想通這些,我揮去心中那些負麵情緒,抖了抖腿,搓了搓臉,這一番簡單的動作讓我精神稍微好了一些,滑燃打火機,繼續朝最裏麵走去。
走著,走著,那打火機不知是沒氣了還是咋回事,忽然就熄了,我滑了幾下,那打火機怎麼也打不著,這唯一的光源也徹底沒了。
瑪德,我心裏暗罵一句,摸黑朝裏麵走了去,這柴房詭異的很,我大約走了七八分鍾時間,愣是沒找到牆角的位置,就知道這七八分鍾我腳下一直沒停過。
這讓我再次陷入沉默當中,我記得剛進入柴房時,這柴房隻有八十來個方大,用正常房間來說,八十個方的房子,一分鍾足以從左邊走到右邊,可現在我在房內轉了這麼久,壓根沒看到盡頭。
人在黑暗中遇到這種事情,腦子隻會產生兩個想法,一個是拚命逃離這個地方,一個是守在原地,等待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