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渾身一怔,倘若沒有猜錯的話,那於警官在揀骨灰的時候,應該誤將別人的骨灰撿了一些進來,換句話說,先前那骨灰壇並不是何耀光一人的骨灰,而是兩個人的骨灰,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喬伊絲她們的夢境。
瑪德,這於警官真特麼坑人。
就在這時,那郎高拉了我一下,問道:“九哥,現在骨灰都沒了,咋辦?”
我想了一下,假如將地麵這些骨灰重新撿起來,務必會將另一人的骨灰跟何耀光的骨灰摻在一起,現在隻能放棄這些骨灰,以饗屍的辦法替何耀光辦一場喪事。
於是,我將心中的打算跟郎高說了出來。
他聽後,麵色閃過一絲疲憊之色,“那這些骨灰咋辦?”
“用水衝洗吧!”我說。
“是不是太不人道了?”他皺眉道。
我歎了一口氣,解釋道:“這也是無奈之舉,現在地麵有兩個人的骨灰,肯定不能重新裝起來,不然,類似剛才的事,還會發生,甚至會惹出人命案。隻能用水衝洗,令其回歸大自然,也隻有這樣,才能給他們一片自由的空間,免得他們二人爭鬥。”
他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地麵一眼,又看了看我,陷入沉思當中。
“大哥,先前我們便打算用饗屍的方法替何耀光辦一場喪事,這骨灰壇倒成了一種累贅,有點不好處理,而現在骨灰壇摔破了,正好應了饗屍的儀式,就如葬經上的一句話,氣行地中,人不見,葬者原其起,乘其止,起以觀勢,方饗者。”我耐著性子跟郎高解釋一句。
坦誠說,先前骨灰壇沒摔破的時候,我還在苦惱骨灰壇咋處理,按照饗屍的風俗來說,饗者,無也,意思是,饗屍這種風俗是用於無屍之人,那何耀光的屍體被火燒了,於古代來說,這便是無屍,但是,按照當下說法,骨灰也算是有屍,這二者存在一個時代差別,令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現在骨灰壇摔破了,成了真正的無屍,倒可以用饗屍,也正是這個原因,我才會極力主張饗屍。
“可…可…”那郎高支吾一句,說:“可,地麵畢竟有何耀光的骨灰,就這樣用水衝洗的話,會不會招來何耀光的不喜?”
我苦笑一聲,解釋道:“所謂屍,是指肉體俱在,而不是這種骨灰,骨灰於當下行情來說,是死者的遺體,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既為屍,骨何在?四肢何在?既無骨,何來屍?”
他微微一愣,說:“九哥,我還是覺得應將骨灰撿回去,哪怕揀一點點也好。”
我搖了搖頭,正準備說話,那王初瑤忽然湊了過來,她麵色有些蒼白,聲音也有些沙啞,說:“郎大哥,我覺得九哥哥說的有道理,我去過火葬場,那裏麵亂的很,一些屍體被焚燒後,死者的骨灰並沒有完全撿了回去,而是象征性地撿了一些裝進骨灰壇,多數的骨灰遺留在火葬場。”
聽著這話,我詫異地瞥了王初瑤一眼,她去過火葬場?我記得她家是鄉下的,那邊都是以土葬為主,沒有什麼火葬場,她什麼時候去過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