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郎高的話,我渾身一怔,在他身上盯了好長一會兒時間,就問他:“你有幾分把握?”
“八分!”他想了一下,繼續道:“九哥,你想想看,從你當宮主以來,那些八仙明麵上對你尊敬有加,實際呢?恐怕隻有他們自己知道,還有就是韓金貴,這人看似對你服氣,也是言聽計從。但是,你有想過沒?他憑什麼服你?憑什麼把宮主之位讓給你?”
我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
他端起啤酒,猛地灌了一口,緩緩解釋道:“九哥,這八仙宮宮主之位,看似跟普通老百姓沒啥差別。可,在八仙眼裏應該地位挺崇高的,不然,老王也不會說這輩子能看到火龍純陽劍,也算是死而無憾了,由此可見,宮主之位在八仙眼裏極為重要,而眼下,這八仙宮大體框架已經建的差不多,隻剩下一些裝潢,恰巧又在這個時候有喪事,以我之見,這場喪事恐怕是針對你而來的。”
我想了想,他說的這些,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的確是這樣,但是,這段時間與韓金貴相處下來,感覺他人品還不錯啊,一心為八仙著想,平日裏對八仙也是頗為照顧。
當下,我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那郎高笑了笑,說:“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說完,他喝了幾口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讓我蛋疼的很,就沒好氣地說,“有話就說,咱倆兄弟,還有啥不能說的。”
他尷尬的笑了笑,沉聲道:“九哥,我懷疑這場喪事,你可能會喪命。”
我一愣,就問他原因。
他解釋道:“九哥,你想想,假如你死了,八仙宮又建好了,而宮主之位,又回到了韓金貴手裏,這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我懂他意思,他這意思是韓金貴想弄死我。
我沒有繼續說話,而是扭頭瞥了一眼正在打鼾的韓金貴,他會是那種人?應該不至於吧!
那郎高好似看出我不信,笑了笑,說:“九哥,我隻是一種猜測,當不得真哈!咱們還是走一步看一步,隻希望你在辦喪事的時候,留個心眼,莫著了別人的道。”
我嗯了一聲,也不再說話,便跟他又繼續喝了幾杯。
大概喝到中午一點的樣子,韓金貴的家人過來了,又叫了幾個八仙幫忙將韓金貴給弄了回去。
待那韓金貴離開後,我跟郎高以及陳二杯窩在家裏繼續看電視。我們倒是想去鎮上轉轉,但是,有句俗話咋說來著,無事莫上街,上街小退財,而我們三人都屬於守財奴,守著那點工資,哪裏舍得花啊!
就這樣的,我們在家窩了大半天,直到下午六點樣子,一道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站起身,朝門口走了過去,還沒開門,就聽到韓金貴的聲音,“宮主,喪事已經確定了。”
打開門,那韓金貴站在門口,嘴裏有股很大的酒氣,麵上也是疲憊的很,想必是剛醒酒沒多久,我問他,“什麼時候過去。”
他一愣,說:“宮主,這場喪事,我們可能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