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那郎高說,他們也想見識一下段老的風采,一個個留在殿內,就說中飯不吃了。
就在我們確定不吃中飯時,那遊天鳴攙扶著段老走了過來,為了表示我們八仙宮對段老的尊重,我們放了兩封鞭炮,又請段老坐在八仙桌的上席。
還真別說,段老身子不錯,八十左右的年齡,看上去跟六十歲似得,一雙眼睛特別深邃,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那段老坐下後,在我們身上看了又看,這讓我甚是不解,好幾次想開口,都被高佬給拉住了。那高佬告訴我,有些老人思想守舊,特別講究說話的順序,必須由老人先開口,年輕人才能說話。
那段老在我們身上看了三四分鍾時間,方才有所動作,他先是點點頭,然後對我說:“你是陳九吧?”
我連忙彎了一下腰表示禮儀,說:“小子正是陳九,不知您老有啥吩咐?”
他微微一笑,說:“聽天鳴說,你跟人搶喪事,想要老夫怎麼幫你?”
“您老坐在這,就是對小子最大的幫助。”
說著,我眼尖的看到他上衣口袋露出煙鬥,連忙掏出煙,考慮到他抽慣了旱煙,我將煙輾碎裝入煙鬥,又替他點燃火,說:“小子實在對不住您老人家,害得您老跑到寒舍。”
他接過煙鬥,吸了兩口,“無妨,隻要你將來能堅守本心,別說這八仙宮,就讓老夫去首都,老夫連眉頭也不會皺了一下。”
“不敢勞煩您老!”我彎了一下腰。
“陳九,無須這麼客氣,師傅一聽你的事,立馬趕了過來,希望能幫到你。”那遊天鳴在邊上說了一句。
這讓我感激的很,段老一把年齡能趕過來,實屬不易,再次朝段老說了一番感謝話。
那段老倒也好說話,跟我扯了幾句家常,大致上問我是哪裏人,怎麼會幹抬棺匠,又我父母的身子怎樣。
對此,我也沒隱瞞,一一告訴他老人家。
說完,我忽然想起段老身份挺高,指不定知道師傅的事,就向他打聽了一下,結果很失望,他說,並不知道這麼號人。
大概聊了七八分鍾的樣子,段老的一句話讓我整顆心放了下來。他說,隻要玄學協會的副會長不來,以他的身份,應該能壓住小老大請過來的人。
隨後,我們一眾人在殿內開始商量怎麼應對小老大。
時間這東西總在不經間溜走,不知不覺到了下午五點半,天邊的太陽漸漸西下,而我們也商量出結果,由段老坐鎮,再加上郎高一眾同學壯聲勢,我這邊也算有點勢力。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喇叭聲,估計有十幾輛車子。
“來了!”
我暗叫一聲,留下郎高招呼段老跟他同學,我則領著楊言、高佬、李建剛朝門口走去,也不知道咋回事,那遊天鳴也跟了出來。
一出門口,我愣住了,瑪德,好多人,黑壓壓一片,粗略估計一下,估計有上百人,清一色的黑衣服,看上去跟黑/社會一樣,這讓我們所有人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忽然,我渾身一怔,整個人都不舒服了,腦子隻有一個想法,瑪德,他怎麼來了。
那楊言見我發愣,推了我一下,“九哥,怎麼了?”
“他來了!”
“誰!”
“中國玄學協會副會長,流雲道長!”
“什麼…段老不是說隻要副會長不來,他便…”
不待他話說完,我罷了罷手,始終想不明白那流雲道長怎麼來?瑪德,隻是一場喪事,那老頭怎麼會來?這特麼不符合邏輯啊!按我最初的打算,小老大頂多請玄學協會的一些人罷了,由始至終,我從未想過那流雲道長會來。
更為重要的是,在曲陽時,那流雲道長一直看我不順眼,他這次過來,可以想象,喪事會毫無懸念落到小老大手裏。
瑪德,好不容易有點勝算,沒想到居然這流雲道長給破壞了,這讓我心裏極度不爽,好幾次想大罵幾句。但是,眼下這種情況,作為八仙宮宮主,又不能表現的太失態,隻好壓下心中的不爽,強顏歡笑地朝他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