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遊天鳴好像是看出我的擔憂,連忙說:“丟不了,隻是將她暫時安置在一個橋洞,她也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此時恐怕是餓壞了。”
我麵色一鬆,就問他:“哪個橋洞,我現在去接她。”
“我帶你去,對了,九哥,有件事很奇怪,天男媳婦自從去了白蓮教,她身上的陰陽二魂好似有點不對勁。”那遊天鳴站起身,朝我說了一句。
“怎麼說?”我一邊起身,一邊問了一句。
“先去接她,路上再跟你詳說。”那遊天鳴好似很急,抬步就朝門口走了過去,我問他不清洗一番再去,他說,沒那個時間了。
很快,我們倆出門,直接攔了一輛摩托車,徑直朝遊天鳴說的那個橋洞開了過去。
當我們到達橋洞時,一陣怪異的氣味衝鼻,我皺了皺眉,“這兩天,你一直住在這?”
他嗯了一聲,領著我繞過一條窄小的過道,徑直朝最深處走了過去,一邊走著,一邊說,“去了白蓮教後,天男媳婦的精神好似有點異常,從頭至尾從未說話,我問她任何話也未得到回應,嘴裏卻一直嘀咕著一句話。”
“什麼話?”我問。
“孩子!”那遊天鳴瞥了我一眼,“九哥,你說天男媳婦是不是懷孕了?”
我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一般人在瘋癲狀態下說的話,十之八九是最為擔心的事,也就是說,陳天男媳婦嘀咕孩子兩個字,有兩個意思,一是她認為自己沒給陳天男生個一兒半女,覺得虧欠陳天男,二是她已經懷孕了,想要保住孩子。
倘若是第二個意思的話,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至少陳天男留下子嗣了。
念頭至此,我腳下不由加快幾分。
大概走了七八分鍾的樣子,我們來到一處陰暗潮濕的地方,一名蓬頭垢麵的女人躺在地麵,邊上有不少老鼠圍著她打轉,而她嘴裏有氣無力地嘀咕著,“孩…子,孩…子。”
我立馬走了過去,先是驅散邊上的那些老鼠,伸手她手脈探了過去,極其微弱,又朝她鼻子的位置探了過去,出氣比進氣多。
一發現這情況,我根本顧不上其它,背起她就朝外麵跑了過去,遊天鳴問我怎麼了,我說,必須第一時間送她去醫院。
說話間,我將自身的速度提到極限,長長的百米距離,我愣是用了十秒鍾時間跑了出去,由於這橋洞有些偏僻,過往的車輛特別少,再加上我背後背著一個人,根本沒人願意停車。
無奈之下,我隻好將天男媳婦放在馬路邊上,我則直接走到馬路中間,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必須盡快送她去醫院,便直挺挺地躺在馬路中間。
還真別說,這一招挺有用的,剛躺下不到三十秒,一輛小車停了下來,我抬頭一看,這車子上麵有三個英文字母,BMW,車身好似挺好看的。
就在這時,從車上走下來一名年輕女子,這女人清爽的頭發,清秀的臉龐,清澈的眼眸,上身是一件淡藍色的短襯,看上去挺清純的,當真是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
我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也顧不上對方是不是美女,立馬湊了過去,“求你了,救救我朋友。”
“請問發生著咩事?”她的聲音很高聽,很清脆,清脆中又夾雜了一絲溫柔,美中不足的是,她說的好像是粵語,我有些聽不懂她的話。
但,這並不妨礙我求救,立馬指了指不遠處的女人,又指了指她車子,說:“我朋友快不行了,求你送她醫院了,求你了。”
那女人好似明白過來,說了一句冒問題,連忙扶起我,又幫著我將天男媳婦扶上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