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馬鎖匠這麼一說,我微微一愣,什麼意思?難道他不是鬼,倘若他不是鬼,那先前一切的詭異事件怎麼解釋?
那馬鎖匠見我沒說話,笑了笑,將手中茶杯舉起,揚了揚,“你見過這麼活靈活現的鬼嗎?”
他這番動作,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可以說,顛覆了我先前的一切猜測,難道我猜錯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死勁搖了搖腦袋,問他:“什麼意思。”
他笑了笑,走到我邊上,我怕他攻擊我,警惕地盯著他,就見到他伸出手在我眼前晃動,“細伢子,你有啥想法?”
我沒有說話,主要是不知道說啥。
那馬鎖匠好似很滿意我的反應,淡聲道:“事到如今,也沒必要再隱瞞你,就如剛才我閨女說的那樣,你別管這事了,我們以前的恩恩怨怨一筆勾銷,你繼續當你的抬棺匠,我繼續當我的鎖匠!”
我有些明白他意思,這老東西不是一直想弄死我麼?再者說,那個製毒窩點也是我告的密,他沒理由就這樣放過我。
難道是因為陳天男的關係?
不可能,若說陳天男媳婦是因為陳天男這層關係放了我,還是情理之中的事,這老東西絕對不可能。
當下,我沉著臉說了一句,“這不像你的行事風格啊,莫不成又在算計什麼?”
他一愣,盯著我笑了起來,“細伢子,你聽過一句話沒,殺敵一千自傷八百,這段時間我已經把你的身世調查的一清二楚,深知你身後的人是我惹不起的,故此,才打算和談,當然,如果你想斷我財路,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聽完這話,我詫異地瞥了他一眼,這老東西調查我,就說:“既然如此,你何不自首,也免得晚節不保。”
他嗬嗬一笑,“言盡於此,你自己考慮清楚,記住,我隻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倘若你再繼續糾纏下去,就怪不得我了。”
說完,他朝陳天男媳婦打了一個眼色,倆人一前一後朝門口的位置了過去。
很快,他們倆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待他們離開後,那顏瑜拉了我一下,“要不…我們就退出吧?”
我扭過頭瞥了她一眼,也沒說話。
坦誠說,我真心想退出,主要是這事跟我沒多大的關係,之所以會追到這裏,純碎是擔心陳天男媳婦,現在見到陳天男媳婦沒事,我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這事跟我有點關係,至於什麼關係,目前還不清楚。
那顏瑜見我沒說話,又說了一句,“真的,我們退出吧,別看馬鎖匠一直笑著跟你說話,我能看出來他已經動了真怒,再這樣下去…我怕…”
不待她說完,我罷了罷手,“我心裏有數。”
說完,我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鎖店掃了幾眼,剛才那馬鎖匠一而再提到鬼,應該是在向我證明他不是鬼。
但,他忽略了一點,哪個正常人會說出自己不是鬼這樣的話。
所以,他越是這樣證明,越證明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