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剛走著沒幾步,過來幾個人攔在我們前麵,其中一人四十來歲的年齡,長著一張薄情寡義的臉,開口就是一句,“喲,這不是鄭家的大貴人回來了麼,怎麼滴,大半夜回來幹嗎呢!打算偷偷摸摸祭祖?”
我瞥了他一眼,也沒說話,倒是鄭老板媳婦在邊上說了一句,“何大哥,我們家出了點事,想來村子找個空曠一點的地方做場法師,還望各位鄉親們能同意。”
說話間,她掏出一疊紅包,我大致上瞄了一眼,估計有幾十個,而且還挺厚的,得有一千塊左右,又掏出其中一個紅包,探著手朝那什麼何大哥遞了過去。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人接過紅包,也懶得拆,直接將紅包丟在地麵,笑道:“你鄭家這麼有錢,拿這點錢幹嗎呢,打發要飯的啊,以我看,你既然想來我們村子找塊空曠的地方做法事,這樣吧,我們村子把地賣給你,也不多要了,就一百萬,以後那塊地就屬你了。”
“何大哥,我…我…我們隻是暫借,用不了買,這點紅包是我的小心意,還望大家莫嫌棄。”鄭老板媳婦說了一句,將手中的紅包朝那些圍著的村民發了過去。
我趁這個機會看了看,不少村民想拿那個紅包,但礙於那什麼何大哥,立馬縮回手,愣是沒一個人敢拿那紅包。
看到這裏,我算是明白過來,搗鼓老半天,這溜駝子村的村民應該是以這什麼何大哥馬首是瞻。不過,想想也對,哪個村子沒一個或者幾個這種人。
“何大哥,你看…”那鄭老板掏出三個紅包,朝那人遞了過去。
這次,那人還是不接,死活就一句話,想在村裏辦法事,行,你把那塊地買去就行了。
看到這裏,我拉了鄭老板媳婦一下,壓低聲音說:“隻要有塊空地就行了,沒必要在這村子,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去隔壁村子試試,我就不信了,這麼多紅包還借不到一塊地。”
“真行?”她問我。
我嗯了一聲,彎身撿起被那什麼何大哥丟在地麵的紅包,便扶著鄭老板媳婦朝村外走了過去,那什麼何大哥好像有點急了,連忙走了過來,一把攔在我們身前。
我冷笑一聲,“怎麼,看你這架勢還想攔我們不成?”
那人臉色一沉,支吾老半天,也沒說話,不過手頭上的棍子卻一直攔在我們前麵,我又說了一句,“莫不成你們溜駝子村想限製人身自由不成?”
說完這話,我一把打開他攔在我們身前的棍子,抬步朝前頭走去,那人在背後諷刺了一句,“我就納悶了,一把年紀找個小白臉算什麼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還有那小白臉。瑪德,這社會咋落敗成這樣了,年紀輕輕的,為了錢,居然願意跟一個上了年紀的瞎子在一起。”
聽著這話,鄭老板媳婦明顯有了怒色,整個人都抖了起來,說:“陳九先生,不好意思,拖累你了。”
我笑了笑,低聲道:“沒事,這種人不值得上心。”
坦誠而言,我特想回身揍那人一頓,但這做七迫在眉睫,我也不好再生事端,就算去別的村子作法事,但那什麼何大哥畢竟是這一塊的地頭蛇,得罪他,最會讓做七變得更加麻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