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停下手中的動作,朝村長看了過去,疑惑道:“為什麼這樣問。”
他苦笑一聲,說:“我們這輩子窮怕了,想後人有出息點。”
我嗯了一聲,解釋道:“正所謂窮三代,富三代,發財這種事強求不來,不過,若是有壽歸正寢的先人葬在這裏,應該能給後人帶去一些好運,當然,如果是惡意葬在這裏,恐怕帶去的不是好運,而是厄運。”
說完這話,我饒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我這話是暗示他,想葬在這裏也行,不過得壽歸正寢的先人,這樣以來,就杜絕了他為了後人,而選擇終止自己的壽命。
村長應該是聽出我的言外之意,笑了笑,就說:“小兄弟,看你麵相應該才二十出頭吧,沒想到你對風水倒是頗有研究。”
我笑了笑,“為了混口飯吃罷了。”
隨後,我們倆一邊割稻穀,一邊聊著,大概聊了好長一會兒,我陡然想起,還不知道這村長的名字,就問了他一句,“對了,叔,你叫什麼名字,以後想起您來,也好有個名字記著。”
他微微一笑,“老漢的名字有點難聽,林二狗。”
這…這名字的確有點難聽,不過,那個時代的父母,生個兒子,都會給自家兒子娶個賤名,好養活點,也算是父母對子女的一份愛。
那村長見我沒說話,苦笑一聲,說:“怎麼,你也覺得老漢的名字難聽?”
我罷了罷手,“沒有的事,我名字也難聽。”
說話間,他好似想起什麼,說:“你這麼一說,我們家有個親戚,名字倒是挺好聽的,可惜她命不長,才活到19歲就走了,哎,想來也是可悲的很。”
我一愣,朝他說了一句節哀順變,也沒再問下去,就悶著頭收割稻穀。
要說這割稻穀當真是個體力活,不到一小時,我已經是滿頭大汗,好在收獲還是挺豐厚的,500多平的田,被我們收割了一大半。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我們一眾人一直在稻田忙活,或許是體力問題,那林村長也沒再說話,一直悶著收割搗鼓,大概是淩晨3點的樣子,這稻穀才算完全收割好了。
不過,考慮到明天要在稻田作法事,林村長招呼一些村民把割好的稻穀,搬到另一片地方,又承諾明天早上請村民吃一頓好的。
就這樣的,稻田被空出來了,村民們則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各種的家。
待他們離開後,就剩下我、梨花妹、謝雨欣以及林村長四人,說實話,我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就讓林村長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我們來弄就行了。
他說,“拿了人家的錢財,哪能不把事給辦好,這不是招人嫌棄麼?”
見他這樣說,我也不好再堅持下去,便任由他跟我們一起在田裏將一些瓦片之類的東西整理出去,又將坑坑窪窪的地方填平。
大概忙到淩晨四點,我抬眼一看,這田裏就好似坪地一般,看上去整齊的很,我舒出一口氣,對林村長說:“搞定了,您先回去休息吧!”
他瞥了我一眼,說:“那好吧,不過,有事的話,你直接吱一聲就行了,別跟老漢客氣,我們鄉下人別的東西沒有,就剩下一把子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