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梨花妹一見我動了,立馬問我:“九哥哥,咋了?”
我瞥了她一眼,又望了望她邊上的畢若彤,一時之間有些我犯難了,若我就這樣過去,她們倆咋辦?
當下,我停下腳步,淡聲道:“沒什麼!”
“真沒什麼?”梨花妹問。
我搖了搖頭,說了一句真沒什麼,便拉著她們倆朝左邊走了過去。
有些事情說起來也不曉得是巧合,還是命中注定的,我這邊剛邁動步伐,那熟悉的身影居然發現了我們,朝我們這邊走了過去。
那梨花妹好似發現情況有點不對,緊了緊我手臂,低聲道:“九哥哥,那人是不是跟你有過節?”
我嗯了一聲,對她說了一句沒事。
就在我們說話間,那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笑道:“喲!我說是誰回來了呢!原來是九伢子啊,咋滴,回來報仇?”
我望了望他,這人以前跟我抬過棺材,好像叫王忠明,四十來歲的年齡,長著一張薄情寡義的臉。後來我被趕出去以後,他跟著水雲真人去混了,前段時間我給高佬打過電話,他說,以前跟我混的那些八仙,自從跟了水雲真人後,一個個的生活變得滋潤起來了。
當然,他們的生活是滋潤了,東興鎮的一些主家卻是叫苦連天,例如,以前我要求一場喪事的費用不能超過一萬,但現在的喪事費用已經被炒高了三倍,至少三萬打底,前段時間有一場喪事,主家在廣州那邊做點小生意,家境還算殷實。
一場喪事下來,那主家差點沒把廣州新買的房子給賣了。
在知道這事後,那高佬曾要求我回東興鎮,我當時覺得自己沒臉回家,便推脫了,沒想到因為訂婚的事,不得不提前回來。
當下,我衝那人笑了笑,說:“忠明叔,好久不見。”
他譏笑一聲,說:“別跟我客套,我可不認識你,對了,水雲真人知道你回來了,應該會很開心。”
說完,他繞過我,徑直朝前麵走了過去,在經過我身邊時,他望了望我邊上的梨花妹跟畢若彤,下意識舔了舔舌頭。
待他離開後,那梨花妹問我:“九哥哥,這人怎麼這樣啊,要不要上去教訓他一頓。”
我罷了罷手,說:“跟這種小嘍嘍沒必要一般見識。”
說完,我歎了一口氣,說:“先買點東西回家,對了,梨花妹,去了我家,你跟畢若彤在我家,哪也別去,我要利用這段時間幹點事情。”
她問我幹什麼事,我罷了罷手,不太想說,便拉著她們倆在鎮上買了一些水果跟豬肉什麼的,由於東西有點多,又租了一輛麵包車直接回坳子村。
一路顛沛流離,總算到了坳子村。
我們三人下了車,看著熟悉的村子,我腳下卻邁不開步伐,一動不動地站在村口的位置。
說實話,我離開的這幾年,我們村子沒啥大變化,跟幾年前差不多,唯一有變化的是,有三戶人家將原本的老房子換成了紅磚房子。
“九哥哥,你是不是近鄉情更怯了。”梨花妹在邊上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