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結巴一見我臉色不對,連忙鬆開我,說:“九哥,情況比我想象中還要嚴重。”
我哦了一聲,也不知道咋說,一時之間,我們倆誰也說話。
約摸靜了一分鍾的樣子,按照我的想法是下山算了,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野外。
可,結巴一聽我要下山,死死地拉住我,說:“九哥,請你相信我,我絕對有辦法治好你。”
話音剛落,也不曉得是我看花了眼,還是咋回事,恍恍惚惚的,我好似看到離我三米開外的地方有一道黑影依靠在大樹旁邊。
那黑影直勾勾地看著我,盯得我心裏直發麻。
定晴一看,隻有一顆大樹孤零零地立在那,哪裏有什麼黑影。
這讓我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是我看花了眼,還是咋回事?
當下,我死勁地揉了揉眼睛,再看,跟剛才一樣,隻有一顆大樹在哪。
那結巴應該是看出我有點不對勁,就問我:“九哥,咋了?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我搖了搖頭,正準備說沒有,就聽到結巴說:“當初道虛詛咒你,應該預料到你會來這邊,所以,很有可能,他會在這座山布什麼法陣,另外…。”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一把抓住我手臂,說:“九哥,還是先前那句話,你要相信我。”
我嗯了一聲,本來想問他另外什麼,但看結巴沒有想說的欲望,我也沒再問下去,就問他,現在這情況,咋辦?
他想了想,掏出匕首,對著他手臂就是一刀割了下去,緊接著,他用黃紙折成一個杯子,接住手臂上滴落的鮮血,奇怪的是,他的鮮血滴入那紙杯後,竟然沒有滴落出去。
我問他這是幹嗎呢!
他說:“九哥,你看著就行!”
好吧,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問什麼,即便是心裏有再多的疑惑,我也壓在心裏沒說出來。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足足滴了十幾分鍾,那結巴還沒停止的趨向,而那紙杯子已經快盛滿了鮮血。
“結巴,你到底打算幹嗎?”我再也忍不住了,連忙問了一句。
他笑了笑,說:“沒什麼。”
說罷,他將手中盛滿鮮血的杯子朝我遞了過來,說:“九哥,我是道士,體內的鮮血不同於尋常人,含有壓製煞氣的東西,你趕緊喝了應該能暫時克製住。”
我盯著他遞過來的杯子,臉色劇變,失聲道:“結巴,你這是幹嗎,我哪能喝你的血!”
“九哥,快,鮮血在外麵露久了,會失去被這鬼山的疝氣玷汙。”
說完,他將手中的杯子愣是塞在我手裏,又說:“九哥,現在是特殊情況,切莫再耽擱下去了。”
我微微一怔,也沒多想,從他手中接過紙杯子,猛地朝嘴裏倒了下去。
隨著他的鮮血入肚,我能明顯的感覺到那股壓迫感消失了,就連視線也變得更清楚了。
那結巴見我喝了鮮血,衝我一笑,說:“九哥,要是那種壓迫感再次傳來,記得提醒我,我再給你倒一杯鮮血。”
說這話的時候,他表情特別輕鬆,就好似在說無關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