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我說完，那莫梁收回目光，疑惑道：“陳兄，這小姑娘好奇怪。”
“怎麼奇怪了？”我忙問。
他說：“我在她身上聞到一股好重的氣味，一般人身上不可能有這種氣味。”
氣味？
我下意識聳了聳鼻子，並沒有聞到什麼氣味，皺眉道：“沒有啊！”
他再次罷手道：“不，這種氣味一般人聞不到，唯有我們驅蛇人才能聞到。”
我眉頭一皺，盯著小青草看了又看，疑惑道：“她身上有什麼氣味？”
“蛇的氣味。”莫梁沉聲道。
我一聽，笑道：“莫兄，你是不是搞錯了啊，她身上怎麼可能有蛇的氣味，再說…”
我話還沒說完，他沉聲道：“陳兄，你是外行人，不懂這裏麵的門道，這麼跟你說吧，人身上出現蛇的氣味，隻有兩種可能，一種這人從小跟蛇一起長大，就如我，我身上也有這種氣味，但與她比起來，我身上的氣味不及她身上的百分之一，還有一種是…。”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死勁晃了晃腦袋，說：“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第二種。”
他這話把我的胃口吊了出來，忙說：“第二種是什麼？”
他盯著小青草一字一句地說：“脫皮成型。”
我有些不懂他意思，就問他：“什麼意思？”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問：“看過新白娘子傳奇沒？”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都這時候了，還跟我扯什麼電視劇，這不是瞎鬧。
等等，他怎麼忽然提到這個了？
難道…。
擦，不能吧！
絕對不能。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顫音道：“你意思是…她…她…她是蛇精？”
說這話時，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喉嚨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那莫梁沒說話，而是繼續盯著小青草，也不曉得是他眼神的原因，還是咋回事，那小青草好似有些害怕，下意識朝我這邊靠了過來，一雙手死死地拽住我手臂，怯怯地說：“我認識你。”
若說莫梁沒說那話，我或許不覺得小青草有什麼，但聽完莫梁的話後，我心裏居然有些怕她了，下意識朝她手臂打了過去，就聽到莫梁說：“以前聽我父親講，在一些不為人知的地方，會有一些動物修煉成精，隻是，我不敢確定她是不是蛇精。”
說完，他好似想到什麼，補充道：“當然，也有可能是第一種情況，可，如果是第一種情況的話，她必定是驅蛇人無疑，甚至可以說，她的本事要高我太多，嚴格來說，我從未遇到一個人身上的氣味會如此之中，即便是我父親，也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他這話令我舒出一口氣，扭頭朝小青草看了過去，就見到她朝我眨巴著大眼睛，柔聲道：“我認識你。”
說實話，讓我相信這麼一個年輕女子是一個本事高超的驅蛇人，我有點無法相信，原因在於，這小青草不過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即便從娘胎開始學習，也不可能比莫梁以及莫梁父親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