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切,我滿腦子全是霧水,這什麼意思啊!
這莫駿到底來這幹嗎的?
難道真是來參加喪事?
我本來想上去問幾句,但看到莫駿一直在那痛哭,我也不好意思上前,便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約摸過了三分鍾的樣子,那莫駿哭的喉嚨都嘶啞了,到最後更是無聲地抽泣。
這令我產生一個錯覺,難道莫駿跟莫梁關係很好?
就在這時,那莫駿估摸著是哭累了,緩緩起身,先是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後是朝我這邊走了過來,二話沒說,毫無征兆地朝我跪了下來。
我懵了,徹底懵了。
他…他…他到底在鬧什麼幺蛾子?
若說要參加喪事,先前沒必要喊打喊殺的啊!
當下,我也沒拉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想怎樣?”
他抬眼看了看我,朝我磕了三個響頭,沉聲道:“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我弟弟能有你這樣的兄弟,是我弟弟之幸事,也是我之大幸。”
我一頭霧水地盯著他,疑惑道:“你是來參加喪事的?”
他也沒說話,一個勁地對我磕頭。
大概磕了十七八個頭,額頭都破了一層血,殷紅的鮮血溢了出來。
這下,我有些過意不去了,便彎腰緩緩拉起他。
哪裏曉得,那莫駿一把打開我手臂,嘶啞道:“按照我們驅蛇人的習俗,得磕足九十九個,方才可以。”
我有些不懂他意思,難道驅蛇人還有這習俗?
沒聽莫梁提過啊!
當下,那莫駿又照著我磕了幾十個頭。
大概磕了九十九個頭的樣子,他方才緩緩起身,乍一看,他額頭滿是鮮血,而地麵也有不少鮮血。
看著他這個樣子,說不感動那是騙人,這讓我聲音不由低了幾分,就說:“你沒事吧!”
他衝我慘然一笑,說:“沒事,問題不大。”
說罷,他好似想起什麼,一把抓住我肩膀,由於我比他高一些,所以,他在抓住我肩膀時,掂了掂腳,說:“小兄弟,先前多有得罪,還望你海涵。”
我下意識嗯了一聲,說:“沒事!對了,能告訴我,先前為什麼喊打喊殺的。”
他盯著看了一會兒,這才開口道:“實不相瞞,我是擔心你不能好好辦我弟弟的喪事,這才故意試探了一番,事實證明,我弟弟認識你這個朋友,沒錯。”
我哦了一聲,試探嗎?
那莫駿見我沒說話,又說:“怎麼?小兄弟,你莫不成不信?”
我盯著他還是沒說話,多年的抬棺經驗,令我現在對陌生人,並不是很相信,就如當初某人跟我說的那般,信人信七分足以,剩下三分必須得保留自己的思想。
所以,即便莫駿這般說,但我依舊對他還留有幾分警惕。
那莫駿應該是看出我對他的不信任,又說了一句,“小兄弟,真的,我先前真的隻是試探你罷了。”
我嗯了一聲,說:“能理解,隻是有個事,我卻是想不明白了,莫村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