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實在想不明白一個人的氣質為什麼會在短時間內出現如此大的變化。
我剛認識袁青田時,他給我的印象是,村民一個普普通通的抬棺匠。
就在我跟他鬧掰後,他給我的印象是,有上位者的那種神態在。
可,他現在卻給我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短短的數天時間,他的氣質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陡然之際,我腦子閃過一個詞,返璞歸真。
難道…這袁青田的本事已經超脫了我們所有人的認知?
而那袁青田見我盯著他,他微微一笑,淡聲道:“陳宮主,不知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我還是沒說話,主要是不知道說啥。
我不說話,不代表沒人說話,這不,王木陽從堂屋外邊走了過來。
由於這堂屋內人滿為患,王木陽並沒有走進來,而是站在堂屋的階梯上。
如此以來,他整個人比我們所有人要高出一個頭的樣子。
王木陽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一眼,沉聲道:“諸位前輩,請先允許晚輩做個自我介紹,晚輩來自北方,或許有人聽過晚輩名字…。”
不待他說完,那袁青田哈哈一笑,連忙打斷他的話,笑道:“抱歉了,居然忘了這茬,這位小青年,正是北方的王木陽,今日請他過來,僅僅是想請他做個見證人罷了。”
說話間,袁青田朝門口左邊的一名抬棺匠使了一個眼色。
那抬棺匠立馬會意過來,朝王木陽走了過去,然後在王木陽耳邊嘀咕了幾句話。
也不曉得那人跟王木陽說了什麼,就知道王木陽聽完那人的話,臉色刷的一下就沉了下去,死死地盯著袁青田,冷聲道:“袁青田,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那袁青田一笑,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你是客嗎?”
這話一出,王木陽緊緊地盯著的袁青田,也不再說話。
看到這裏,我大致上猜測出來了,要是沒猜錯,先前那名抬棺應該是告訴王木陽,溫雪被他們綁了。否則,以王木陽的性子,怎麼可能如此反應。
這讓我心中暗歎不已,隻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溫雪不是在廣州麼,為什麼會被袁青田給綁了?
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啊!
等等,不對,如果說…從一開始,我跟溫雪就步入這場陰謀當中,那麼溫雪被綁架的可能性極高。
甚至可以說,我跟溫雪進入廣州地界後,我們倆便一直被人監視了。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在有心人眼裏。
陡然,我猛地想起,我跟溫雪來廣州時,溫雪曾告訴我,她說,是高佬讓我們來廣州找林繁。
當年高佬離開東興鎮後,曾帶著瘦猴等人來廣州打過工,他認識林繁,我並不意外。
林繁,林繁,又是林繁。
這女人到底什麼來頭,為什麼整件事都有她的影子。
她到底是正?
還是邪?
這讓我心裏沒一點底子。
我緊了緊拳頭,衝一臉陰沉之色的王木陽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