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倆坐定,我也沒拐彎抹角,直接開口道:“韓秋,我們倆兄弟,我也不說話外話了,你應該知道這碗符水是什麼吧?”
那韓秋緊緊地盯著符水。
旋即,眼睛一亮,興奮道:“宮主,吳前輩的天師符已經熬成符水了?”
我嗯了一聲,輕聲道:“昨天夜裏,有高人幫忙熬了出來。”
“那你還愣著幹嗎啊,趕緊喝了,隻要喝下這符水,便能打開玄門。從此以後,便是魚躍龍門了。”那韓秋興奮的手舞足蹈。
那步陳言在聽到打開玄門二字時,表情明顯變了一下,緊緊地盯著那碗符水。
不過,僅僅是過了三秒鍾的樣子,他立馬收回眼神。
將步陳言的反應守在眼簾,我笑了笑,就對韓秋說:“韓秋,你跟在我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應該知道我的心願吧?”
她脫口而出,“當然知道啊,宮主想當好一名抬棺匠,更想將這行延續下去。”
我嗯了一聲,掃視了韓秋跟步陳言一眼,輕聲道:“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的誌向,一旦喝了這碗符水,便能打開玄門,成為玄學界的人,而我的誌向並不在。所以,我想把這碗符水送給你們倆的其中一個。”
“不行!”
令我詫異的是,韓秋跟步陳言,竟然同時開口道。
我一怔,韓秋開口拒絕倒在意料之中,而步陳言的拒絕卻讓我有些摸不透了。
當下,我朝步陳言望了過去,詢問道:“理由?”
他一臉淡然,“師傅他老人家教導過,無功不受祿,你我不過是剛相識罷了,而這符水即便是在玄學界也是至寶,更是常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我不能要。”
聽著這話,我微微點頭,這話倒是說的在情在理。
而那韓秋則伸手朝我額頭摸了過來,責備道:“宮主,你沒發燒吧,說什麼胡話呢,這符水可是吳前輩以犧牲為代價換取的啊!”
我一把打開他手臂,緊緊地盯著他,“韓秋,如果你喝了這碗符水,成了玄學界的人,還會認我這個宮主嗎?”
那韓秋直接拒絕道:“宮主,不管你說什麼,這符水我不能要,我隻想一輩子守在你身邊,完成師傅讓老人家交待的宏願。”
我輕笑一聲,緩緩起身,淡聲道:“倘若沒有你師傅的遺願,你還選擇跟在我身邊麼?”
他一笑,“以前可能不會,但現在就算你想趕我走,我也不會走了。”
我笑了笑,心中已經有了打算,那便是將這符水給韓秋,讓他打開玄門,隻要他打開了玄門,以他的身手,勢必會實力大增。
更重要的是,韓秋性子好,言必行,行必果。
倘若我喝了這符水,打開玄門,我卻是沒信心敢肯定,自己還會在抬棺匠這一行繼續待下去。
說難聽點,我身上負擔的東西太多了,一旦有了實力,我擔心我會管不住自己。
在自製力這一塊,我坦言,我不如韓秋。
昨天夜裏,睡覺時,我便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
那便是打開玄門,我的生活將何處何從,是投身玄學界這個大染缸?還是繼續當一名抬棺匠。
最終得出來的數據是,五五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