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我點點頭,就說:“如果真是這樣,馬村長的話,應該是真的。”
話音剛落,那陸秋生差點沒跳起來,我能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興奮,說白了,他這次來銀川的目標很明確,那便是找馬老板簽一份合約。
而他原本已經放棄了。
可,現在馬村長的一番話,重新點燃了他的希望。
瞬間,我立馬明白過來,如今的我,不但要替步陳言查清馬夏天跟馬尚來的死,還需要替陸秋生弄到一份合約。
不過,好在這件事之間並沒有什麼衝突。
而眼下擺在我麵前的事卻是,要不要吸那跟香煙。
那陸秋生也不曉得是因為合約的問題,還是咋回事,見我愣在原地,在我旁邊就說:“小九,我感覺馬村長應該不會害你。”
好吧!
我也知道他應該不會害我。
隻是,一想到那根香煙!
我心裏一陣打鼓!
但…事情已經這樣了,我總不能半途而棄吧,隻好點點頭,下意識朝馬村長先前走過去的房子望了過去。
足足盯著那房子看了接近三十秒的樣子,我深呼一口氣,順手撈起旁邊的香煙,然後徑直朝那房子走了過去。
那陸秋生想要跟上來,卻被我阻止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剛才馬村長的動作,已經暗示過,隻能讓我進去,否則,他完全沒必要進入那房子。
當即,我腳下緩緩朝那房子移了過去。
也不曉得為什麼,明明很短的一段距離,我愣是走了接近一分鍾的樣子。
當我出現在門口時,那陸秋生依舊站在原地,也沒動,我則探身差房間內瞥了進去。
這是一間臥房,房子不算大,約摸十幾個方,房內隻有幾樣簡單的擺設品,一張木方床擺在房子左側,那馬村長則坐在木床上。
房內的光線頗為昏暗,隱約隻能看清人的輪廓。
那馬村長一見我探身進來,便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進去。
我稍微想了想,都這樣了,還能怎樣?
當即,我心頭一狠,直接揮去腦子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鑽進房子。
剛進房子,那馬村長淡然一笑,輕聲道:“把門關上。”
我也沒多想,按照他的吩咐,將房門關上。
剛關上房門,整個房間瞬間陷入黑暗當中,伸手不見五指。
等等!
瑪德!
馬夏天的房間也是這樣啊!
難道整個卡門村村民的臥房都這樣?
這下,我再也忍不住了,顫音道:“你臥室?”
他微微一笑,淡聲道:“沒什麼,我們卡門村的村民就這樣睡覺,每個人的臥室都是烏漆嘛黑。”
聽著這話,我渾身一顫,我記得馬夏天跟我說過,他說,他從小就在這種房子長大,直到成年後,方才被放出去。
這下,我哪裏會隱瞞,連忙問他:“你們從小都在這種房子長大?”
他一笑,“怎麼可能,我們隻是晚上習慣了在這種環境睡覺,平常跟正常人沒什麼差別。”
我一聽,心中愈發疑惑了,就問他:“我聽馬夏天說…。”
沒等我說完,他淡笑道:“他們家的情況特殊,不能按照常理去考慮。”
我差點沒跳起來,何止是他們家,整個卡門村都不能按照常理去考慮好吧,正常人誰會把自己臥室弄成這樣,這不是找事麼?
當然,這話我隻能憋在心裏,也沒說出來,就問他:“馬村長,我想問一下,你們村子有個九九乾坤斂財陣,不知道…。”
沒等我說完,他淡然一笑,雖說黑暗中看不到他表情,但我卻能感覺到他應該是皺眉了,就連聲音也變得極其陰沉。
他說:“小子,跟你說這麼多已經算是違背了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如果真想知道這一切,抽完那根煙,無論你是否能成為卡門村的村民,我都會把我知道的一切,悉數告訴你。”
嗯?
他不是說,隻有卡門村的村民才有資格知道麼?
怎麼忽然改變主意了?
不過,我也沒多想,說穿了,他明天就要死了,誰還會跟他計較那麼多。
當下,我撈起那根香煙,放在鼻子前用力嗅了嗅,左手摸出打火機,然後將香煙含在嘴裏,滑燃打火機,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