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靳城去了那個叫做石爵的人家裏,而且出來的時候臉色很差?”沈老太太聽到手底下人說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她早就已經多年不曾過問公司的事情,都是自己的兒子在打理。但是現在乍一聽見石爵的名字,她還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沈靳城好好的,為什麼要突然去找這麼個人?
思來想去,沈老太太還是叫來了海月,“這個石爵到底是什麼人,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看見沈老太太這嚴肅的神情,海月也知道有些事情應該是瞞不住了。她輕歎了一口氣,先拿過了一邊的茶水,送到了沈老太太的手邊,好讓沈老太太喝了消消氣,隨後才開始將最近發生在公司裏麵的事情一一道來。
“你是說,這個年輕人憑著自己的一己之力,現在已經能跟我們沈家對抗了?”而且還是突然外來的勢力。這讓沈老太太這個已經身經百戰的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海月一開始聽說這個男人的時候也是覺得十分驚奇,此時隻能點頭,“是啊,我一開始也不信。後來聽靳城身邊的人說,這個石總應該是跟咱們靳城有什麼恩怨……最重要的是,警局那邊內部的消息說,唐暮心消失的那天,石爵去過警局。”
“什麼?!”
沈老太太手中的玻璃杯子一下子扔在了地上,看得出來她現在十分生氣,“這麼說就是這個石爵把唐暮心那個賤人給帶走的?他們倆又是什麼關係?!我就說這個女人不簡單,到處勾三搭四,見到個男人就要跟著跑!”
雖然說沈老太太說的話是有些不中聽,但是海月卻也無法反駁。不管怎麼樣,唐暮心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被石爵帶走的,這是不爭的事實。否則沈靳城也不會親自跑到石爵那兒去要人。
沈老太太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也瞞不住一直都在住在沈家的紀梧桐。
這段時間在沈老太太的鼓勵下,又或者是仇恨給了紀梧桐更多的力量,她幾乎每日每夜地都在做康複訓練,以至於現在都已經能夠一個人扶著牆壁站一會兒了。
此時紀梧桐就站在二樓的房間門口,在聽到了沈老太太的話之後,一時激動下意識地想要往前走去,卻一下子重重跌在了地上。
“啊……”
一聲輕呼喚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直站在二樓樓梯口的傭人趕緊跑過來扶著紀梧桐站起來。沈老太太聽到動靜也是著急的不行,快步拄著拐杖走了上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沒摔壞吧!”現在在沈老太太的心裏,紀梧桐幾乎成了自己的親孫女,尤其是在她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沈老太太更是從骨子裏愛護她。
此時看見紀梧桐這樣飽受摧殘還不得不故作堅強的樣子,心中對唐暮心的不滿更是強烈起來。
“我沒事……”紀梧桐在傭人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但是臉色還是有些發白。
沈老太太看得有些來氣,“沒事才怪!你看看你,才幾天的時間你都已經消瘦了多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最近何嬸都跟我說了,每次送到你房間裏麵的飯菜你都偷偷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