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沈靳城很理解紀梧桐現在的心情,他歎了口氣,“你是個律師,應該比我更清楚,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唐暮心隻是有嫌疑而已,並不能說明她真的就是殺人犯!”
沈靳城擔心再刺激到紀梧桐,盡量把事情解釋的委婉些,沒有了之前那麼強硬。
“沒有證據?我已經擺在你麵前了,隻是你不願意相信,為她開脫的話罷了!”紀梧桐的情緒很激動。
頓了頓,她又開口道,“我是個律師,你也是個律師,你應該懂得,證據麵前你的包庇行為,都是違背你的職業的!”
收了收凶狠的目光,紀梧桐的表情又染上了悲傷,“我是個律師,我更是子女,看到我父母被人……”說道這裏,紀梧桐哽咽的說不出來後麵的話。
最後,她看向了她,眼睛裏滿是紅血絲,目光裏充滿了淒涼,“所以,靳城,你能明白我現在的心情嗎?”
“我會調查清楚的。”雨水順著沈靳城的頭發緩緩流下,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你相信我好不好,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能不能不要找暮心的麻煩?”
沈靳城已經把姿態放到了最低,好聲好氣的跟紀梧桐商量著這件事。
親生父母被殺害,任誰情緒對會很激動的,紀梧桐是受害者,沈靳城很能理解她,同時如果事情鬧大了,鬧到了奶奶那裏,隻會對唐暮心更加不利。
沈靳城盡量的商量著這件事,他相信不是唐暮心做的,所以極力的想要找尋證據證明唐暮心的清白。
可是紀梧桐失去了一貫的冷靜,不管他怎麼說,反反複複的都隻有一句話,一定是唐暮心做的,她一定要讓唐暮心付出代價!
紀梧桐對唐暮心的恨意,實際上是參雜著硌人感情的,所以當她在發現自己父母被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唐暮心的時候,便把所有的憤怒都強加到了她的身上。
“紀梧桐!”在紀梧桐幾次過分的言語之後,沈靳城也失去了耐心,看著她的眼神開始變的冰涼了起來。
看著沈靳城瞪著自己的模樣,紀梧桐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說出來的話也不再理智了,“怎麼,我這麼說唐暮心你覺得心疼了?我告訴你,我父母被殺我的心比你早疼一萬倍!我恨不得那個賤人死!我恨她!我早晚要殺了她!”
“夠了,紀梧桐!”沈靳城實在聽不下去紀梧桐的話,他怎麼也想不到,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紀梧桐,那個個性活潑純真的紀梧桐,竟然會說出這樣惡毒的話。
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留下了一句你好自為之吧,沈靳城就要離開。
“靳城!”因為害怕沈靳城的離開,又加上情緒激動,紀梧桐竟然不用借助外力,直接站了起來。
她猛地往前走了兩步,撲向了沈靳城,一下從身後抱住了他,“靳城,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沈靳城的身上濕漉漉的,紀梧桐感受到了他身上已經變的冰冷,她毫不在意的抱著他,死死的抱著,生怕自己一鬆手,他就會離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