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這兩個字在唐慕心看來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在忙著一件事,那就是用各種證據在證明自己。醫生用手術的成功證明自己的醫術高超,商人用成功的生意證明自己的能力,混混用拳頭證明自己的地位,此時的沈大律師也在用他的嘴巴證明自己的能力。
什麼時候就連自己的清白也要有證據證明了?
看著唐慕心麻木的眼神看著自己,紀梧桐心中一驚,那個女人明明一點威脅都沒有,可是為什麼她的眼神這麼可怕?
可一想到父母的屍體,紀梧桐本來有些心虛的身子頓時坐正,唐慕心,你殺了人還好意思這樣看著我?明明是你做的壞事我為什麼要心虛!
律師看向胖法官,征求他的意見:“法官大人,我請求能給我一張白紙和一支筆。”
“被告人律師,一張白紙和筆與本案無關。”胖法官皺了皺眉。
“法官閣下,白紙和筆的確與本案有關,我想用它們作為本案的一個類證。”律師連忙解釋道。
“原告人律師,你有沒有意見?”胖法官合手,身子微微前傾,詢問著沈靳城的答案。
“原則上沒問題。”沈靳城站起身,回答道。他也想看看一張白紙和一隻筆怎麼給慕心洗脫清白。
“謝謝原告人律師的大方。”律師微微頷首。
拿到紙筆後,他微側身子,在唐慕心耳邊耳語了一番,隨後將紙筆交給了唐慕心。唐慕心在抽屜中不知做了些什麼,片刻後又將紙筆從抽屜中拿出,交給身旁的律師。他審視了一番,微微點頭。
紀梧桐、沈老太太、石爵、李斯衍,還有在場的一眾媒體們,都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這位律師到底想要玩什麼花樣。
聽眾席上又彌漫著猜測的氛圍。
娛樂周刊的小記者找上信達的小記者,兩人在角落偷偷的討論著。
“誒,小兄弟,這回不會真像你說的那樣,唐慕心不會真是清白的吧!”看著律師的舉動,娛樂周刊的小記者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連忙問道。
“不知道啊,看著場麵陣勢,很有可能是真的呀!”信達的那位連連點頭。
“快把你的小道消息和我分享分享。”娛樂周刊的小記者臨陣倒戈。
“才不要呢,剛才你是怎麼質疑我的,我可沒忘!”這位小兄弟有點記仇。
娛樂周刊的小記者還沒想出對策呢,唐慕心的律師就站了起來。
“哎呀不說了不說了,先看庭審吧。”信達的小記者終結了對話。
兩人和聽眾席上的每個人都專心致誌的盯著那位律師,絲毫不放過他的每個舉動。
紀梧桐隻見律師拿著那張紙,微微有些透光,但不妨礙她看清上麵的字。
她清清楚楚的看見那紙上,秀氣的筆畫,停頓處又清雋有力,綿延著又是剛柔結合,濃淡枯濕把握的剛剛好,十分好看。
是自己的名字,那張紙上寫的是紀梧桐著三個字。
“我想請問紀梧桐小姐,請問你能看清這紙上的字嗎?”
“能看清。”紀梧桐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