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殺人誅心。
這一跪,跪掉了白崇虎的勇氣和血性。
從此,白家於他,予取予求。
“劉副將,你去告訴那個廢物,說他沒有資格跪在我家門前,讓他去江邊跪著,先跪三天三夜再說。”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對這種仗著家世,動不動就要人跪下磕頭的囂張大少,陳帥從來都不心慈手軟。
“讓白崇虎上來一趟,我有事找他。”
“是。”
劉荃峰領命而去,隔著摟花大鐵門,一臉玩味的看著白家爺孫。
“老朽帶犬孫來向陳帥賠罪,勞煩閣下代為通傳一聲,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請閣下笑納。”
白崇虎將姿態放得很低,完全沒有半點白家主的威嚴。
“陳帥說,這個廢物沒有資格跪在他家門前,讓他去江邊跪著,先跪他三天三夜再說。”
劉荃峰完全無視了白崇虎手上的銀行卡,俯瞰著跪倒在地的白天邢。
這一刻,白天邢既慚更羞,無地自容,將頭埋得低低的,都快塞到褲襠裏去了。
根本沒有注意到,白崇虎和劉荃峰說“陳帥”二字時,語氣是何等的尊敬。
“還不快去。”
白崇虎大喜過望,扭頭看著白天邢,厲聲嗬斥道。
殺人不過頭點地。
以陳帥的身份和地位,他若想殺人,根本就不會給白天邢去江邊跪著的機會。
這說明,他隻想羞辱一番白天邢,讓他長長記性。
“我不去,有種你就殺了我。”
白天邢終於從羞愧中回過神來,衝著劉荃峰,歇斯底裏的咆哮著。
“如你所願。”
劉荃峰的眼中,爆射出兩道鋒銳寒芒,他的身上,殺意在席卷肆虐。
那是一股怎樣氣息?
冰冷!血腥!
讓人如同墜入一個灰白荒涼的世界,那裏沒有生命,隻有死亡和埋葬,又仿佛讓人置身在屍山血海之中。
這家夥,到底殺過多少人?
十人,遠遠不夠;
百人,還是不夠;
千人,兩千人……
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當。”
軍匕彈射而出,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光澤。
劉荃峰作勢就要打開緊閉的大門,嚇得白崇虎趕緊拱手一禮,惶恐說道,“犬孫無知,閣下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然後,白崇虎又趕緊衝著張力威,厲聲喝道,“還不快帶這個孽障去江邊跪好。”
事關白天邢的生死存亡,張力威哪還敢跟白天邢客套?
他直接一把掐住白天邢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向著江邊狂奔而去,唯恐他再胡言亂語,惹惱了這尊殺神。
“白老爺子倒是挺識趣的。”
傻子都能聽得出來,劉荃峰是在譏諷他膽小如鼠,但那又能如何呢?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想活命,就得能屈能伸。
“應該的,應該的。”
白崇虎訕訕一笑,尷尬無比。
“陳帥找你有事,請吧。”
“閣下請。”
劉荃峰直接懶得跟白崇虎客套,隨手打開鐵門,大步而去,白崇虎趕緊大步跟了上去。
“陳帥。”
看到陳帥,白崇虎又趕緊拱手行禮,哪裏還有半點巨頭風采。
“白老請坐。”
陳帥手捧茶杯,輕輕吹拂著飄在水麵上的茶葉,那神態,那語氣,根本沒有半點敬意。
所謂白老,純屬客套。
“不敢,老朽不過是癡長幾十歲,陳帥喊我一聲老白就行。”
人老成精的白崇虎,豈能看不出陳帥的態度?但卻又隻能順著他的話語往下說。
“坐吧。”
“謝謝陳帥。”
白崇虎坐到陳帥對麵,努力挺直腰身,甚為拘謹。
“我是戰士,不愛拐彎抹角。”
陳帥喝了口熱茶,說道,“我想要頤和錦園的全部裝修權,你盡管放心,我不會占你的便宜,報價絕對不比別家貴,質量也不會比別家差,你意下如何?”
“能與陳帥合作,是白家的榮幸。”
有合作,就意味著白天邢的事情完全翻篇了,白崇虎一直高懸著的心終於落回胸腔。
“具體細節,我會派專業人士來跟你談,如果她的報價和你的理想價位有差距,所有差價,我會私底下補償給你。”
“陳帥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