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一定要救救我妹妹呀。”周慧慧急了。
周慧怡是她唯一的親妹妹,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出事。
“媽,我了解慧怡,雖然她總是嘴上不饒人,但絕不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你閉嘴。”
周曉梅重重跺著拐杖,厲聲怒打斷周慧慧。
事到如今,最最關鍵的是將她撇清出來,別讓葉家受到影響,枉她如此器重她,她竟不知輕重,不識大體,真讓她大失所望。
“警官貴姓?”葉昌武趕緊接過話茬,客氣問道。
“我叫王歸年。”
“王警官,我是周慧怡的姐夫,知道她的為人,她曆來害怕擔則,凡事都喜歡推卸責任,她定是害怕受到懲罰,才會胡亂攀咬我媽,你們莫要聽她亂說。”
“啟珩孤兒院是家父所建,家父不僅將葉家所賺多數投入到孤兒院中,還四處奔走,為孤兒院費盡心力,至死都還念念不忘,交代我們一定要善待那些孤兒。”
葉昌武狠狠瞪了眼周慧慧,信誓旦旦說道,“家母和家父結婚五十多年,她曆來都是全力支持家父的善心之舉,怎麼會為了這點蠅頭小利,指使那個心如蛇蠍的女人販賣孤兒呢?”
“要不然,她豈會容忍家父十八年如一日,將多數家財用在孤兒院上,王警官,你們千萬別偏聽偏信,冤枉一個默默付出的善心老人呀。”
葉昌武滿臉痛心疾首之色,好像周曉梅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眼下,葉家還是周曉梅的葉家,葉家家業會花落誰家,周曉梅說了算。
若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討得周曉梅的歡心,何愁不能多分許多家產,甚至是獨霸整個葉家。
跟偌大的家業比起來,小姨妹算得了什麼?
更何況,他那小姨妹還是個自私自利,貪婪毒舌,且還年老色衰,肥胖如豬的女人,有哪一點值得他大力維護。
為這種女人得罪大權在握的老太太,簡直愚蠢透頂。
“葉昌武,她可是我親妹妹呀,你安得是什麼心呀?”周慧慧雙目泛紅,她怎麼都沒想到,跟他做了二十幾年夫妻的枕邊人竟會如此狠心。
“閉嘴。”
葉昌武狠狠瞪著周慧慧,恨鐵不成鋼。
葉昌文父子處在水深火熱中,眼下正是爭寵的大好時機,隻要這個蠢女人抓住機會,好好表現,何愁不能徹底擊垮葉昌文一家?
“警察同誌,我了解我妹妹,她絕對不會做這種喪心病狂之事,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求求你們,一定要查清真相,還我妹妹一個清白。”
周慧慧抓著王貴年的衣袖,苦苦哀求。
“周慧慧,你什麼意思?”
周曉梅跺著拐杖,怒不可遏的看著周慧慧。
什麼叫一定要查清真相?
什麼叫還我妹妹一個清白?
她這擺明是在暗示警察,周慧怡是受她指使和逼迫,才會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姑且不說,她根本沒讓周慧怡這這種事情,就算真是她指使周慧怡的,她也不該吃裏扒外,給警察任何暗示。
她是周慧怡的親姐姐,但她更是葉家的兒媳婦。
她已嫁入葉家二十七年,應該更向著葉家才對。
養不熟的白眼狼!
一時間,周曉梅對周慧慧的映像差到了極點。
“王警官,我愛人是關心則亂,你們千萬別聽她胡說,我媽一直教育我們,做人一定要有善心和愛心,孤兒院的事情,都是那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善作主張,跟我媽沒有半點關係。”
看著老太太的臉色變化,感受著老太太的憤怒情緒,葉昌武趕緊站了出來,極力向著老太太,唯恐這個蠢女人徹底激怒老太太,將他們一家打入冷宮。
但葉昌武實在太低估周慧慧的姐妹之情了。
她們從小喪母,周慧慧既當姐又當媽,她對周慧怡的感情絲毫不亞於母女之情。
婆媳之情,怎比得過姐妹之情,母女之情?
而且,有哪個媽媽會認為女兒是個喪心病狂的毒婦?
在她看來,定是周曉梅逼迫周慧怡,她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葉昌武,做人可得憑良心?”周慧慧憤怒說道。
她知道葉昌武在想什麼,她又何嚐不想多分一些家產,但絕對不能讓她妹妹背黑鍋,否則,她寧願不要任何家產。
“周慧慧。”
周曉梅氣的臉色鐵青,雙手顫抖哆嗦不止。
“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