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豪找他抓葉曼靈時,曾告訴他,葉曼靈隻是庶出的野種,陳帥不過是啟珩孤兒院中長大的野種,又還常年漂泊在外,在東海,他就是個無依無靠的浮萍。
唯一棘手的,隻是兩個好管閑事的鄰居而已,為此,黑龍隻收了葉銘豪五十萬。
“嗬嗬。”
黑龍再次頹然一笑,為自己的愚蠢而笑,更為葉昌銘的狂妄自大而笑。
直到現在,那個白癡依舊自以為是的覺得,陳帥隻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野種,仍在念念不忘要對付葉曼靈。
他這是在自尋死路!
“還有三分鍾。”
魏小稟氣息一變,如同一柄銳利鋼刀,讓黑龍通體發寒,全身汗毛根根豎起。
那股殺意,濃如實質。
他真敢殺人!
“給錢,我給錢。”黑龍頹然說道。
“你倒是挺識趣的。”
魏小稟將銀行卡扔給黑龍,懶懶散散靠在沙發上,根本不擔心黑龍敢耍什麼花招。
很快,他就收到了轉款信息。
“今天的事,我不想聽到半句風傳,否則,黑龍會所就沒必要存在了。”
“您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黑龍雙手遞上銀行卡,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道上凶險,最重要的就是眼光。
雖然魏小稟沒有透露更多信息,但黑龍卻能清晰感覺到,他們的身份,遠比他能想到的要更加可怕得多。
禍從口出,他還不想死。
魏小稟收起銀行卡,旁若無人的走出黑龍會所。
“黑龍哥,你怎麼樣了?”
“黑龍哥,你沒事吧?”
“黑龍哥……”
殺神走了,眾多小弟紛紛湊了過來。
“廢物,都是些廢物。”
看到這些廢物,黑龍氣不打一出來,抬起右腳,一通狂踹。
危機時刻拋棄大哥,四散奔逃,一群小弟也覺得麵目無光,全都定定杵在原地,任由黑龍傾瀉著怒火。
“今日之事,都給老子爛在心裏,誰敢泄露半句,別怪老子不講情麵。”惡狠狠的威脅一句後,黑龍便拂袖而去,躲在包間內,一瓶接一瓶喝著悶酒。
六千萬,幾乎是他的全部家底,被魏小稟一把掏空。
這筆錢,必須得讓葉銘豪連本帶利吐出來。
但那尊殺神又說了,葉家的錢他不配拿。
這可如何是好?
……
豐銘小區,葉銘豪親自帶著二十名工人,焦急等在小區門外。
“葉少,他們出門了。”
下午兩點,葉銘豪終於接到了電話。
“跟我走。”
掛掉電話,葉銘豪帶著二十名工人,直奔葉曼靈家。
“老王,把門砸開。”
“好。”
老王揮起鐵錘,蠻橫砸開了老式防盜門。
“快,都給我麻利點。”
二十名工人,一股腦的衝進葉曼靈家,見到東西就往外搬。
“快點,再快點。”
在葉銘豪的不斷催促中,僅僅二十分鍾,葉曼靈家就被完全搬空,連一張紙片都沒留下。
四輛卡火速駛進啟珩裝飾倉庫,葉銘豪指揮著工人將家具搬下車,然後帶著工人,粗暴翻找起來。
“葉少,找到了。”
很快,一名工人就揮舞著房產證,大聲喊道。
“葉曼靈,我看你還敢不敢囂張。”葉銘豪接過房產證,眼中閃爍著怨毒光芒。
此時,葉昌文和葉昌武也終於等到了做完筆錄的周曉梅。
“媽,你沒事吧?”葉昌武扶著老太太的左手,關切問道。
“媽,周慧怡那個毒婦都說些什麼了?”葉昌文扶著右手,一副關切之色。
這個混賬,哪壺不開提哪壺。
葉昌武恨不得一巴掌呼在葉昌文臉上,但他理虧在前,隻能生生咽下這個啞巴虧。
“那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枉我對她那麼好,她竟然反咬一口,說是我指使她販賣孤兒,幸虧要案組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我才能順利脫身,但歸根到底,都是葉曼靈那個賤種要報複我們。”
周曉梅看著葉昌文,恨聲問道,“昌文,你們可想到辦法對付那個賤種了?”
“銘豪正在盯著,隻要那些孽種出門,銘豪就會將他家搬空,拿到房產證,我們馬上去過戶,到時候,那些孽種就隻能去住橋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