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溪搖搖頭,打算把這雙鞋脫下來,換另一雙。
“不喜歡嗎?”湛時廉問。
“不是,隻是覺得太高了,我怕自己會摔倒。”餘小溪嘟起嘴。
“我扶著你,不怕。”湛時廉寵溺地說道。
餘小溪想了想,點點頭:“那大叔你一定要扶穩我。”
“好。”湛時廉認真說道。
如果連這都做不到,他憑什麼覺得自己今後能保護好她?
其實餘小溪不是不能穿高跟鞋,隻是之前每次參加宴會,餘雅媛都會想方設法讓她出洋相,不是把紅酒灑在她的新裙子上,就是把她推進遊泳池裏。
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敢再穿這種容易讓自己被推倒的鞋了。
在那麼多人麵前摔得狼狽不堪,可實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轉眼就到了餘雅媛和白晟良訂婚的日子,像是故意為了要讓餘小溪心裏難受,餘雅媛把給餘小溪的請柬,放在了她的課桌上。
裴卉卉見了,忍不住義憤填膺,臉氣得通紅:“這餘雅媛什麼意思?訂婚就訂婚,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就沒見過訂婚還要邀請男方前女友的,更別提餘小溪和白晟良分手,不過也就是上周的事。
真不知道餘雅媛打的什麼主意!
“小溪,別生氣,咱們不理她就是了。”裴卉卉安慰起了餘小溪。
餘小溪搖搖頭:“大叔會陪我去參加這次的訂婚宴,我不難過,也不害怕,我要讓餘雅媛知道,她無論做什麼,都不會再對我有任何影響,從今往後,她和白晟良兩個,對我來說跟陌生人沒什麼區別。”
裴卉卉詫異於她會說出這樣的話,怔了怔,納悶道:“小溪,我怎麼覺得你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變得更樂觀了,也更堅強了。
餘小溪看著她,認真地說道:“人都是要長大的,我都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不能再那麼幼稚,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傷心難過了。其實,這些都是大叔教我的,我覺得他說得很對。”
“是挺對的,”裴卉卉點頭,她還挺為餘小溪高興的。
雖然她還從沒見過這個叫湛時廉的人,但這人聽起來可比那個白晟良好太多了,至少這幾天,餘小溪臉上重新有了笑容,臉色也變得紅潤了起來,顯然過得很開心。
“可你那個大叔,比你大了那麼多,我總擔心他會占你便宜。”裴卉卉道。
“不會的,”餘小溪搖頭如撥浪鼓,“大叔對我很好,他才不會占我便宜呢。”
裴卉卉聽了這話,眼裏閃爍起八卦之火,賊兮兮地問:“這麼說……你們之間沒發生一些該發生的事?”
“卉卉你壞死了!”餘小溪臉一紅,氣呼呼地轉過頭不理她。
“小溪,別生氣呀,我隻是問一問……”裴卉卉連忙笑著安慰起了她。
正說著,教室外頭突然來了幾個人。
瞥見那幾道人影,裴卉卉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
領頭的一個不是別人,正是好幾天沒在學校露過麵的餘雅媛。
餘雅媛的那幾個小姐妹,跟在她身後,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這段時間餘雅媛請了長假,她要著手準備訂婚宴,還打算趁著這個假期,跟白晟良一起去度個假。
原本說好了要去海島度假,可白晟良公司突然有事要忙,找了個借口,說她懷著孕不方便出門,就不由分說地把這事給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