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裏很冷,兩人的呼吸卻滾燙。
這個吻並沒持續太久,以湛時廉在餘小溪柔軟的下唇上輕啄了一下收場。
他擔心小丫頭感冒,起身把她抱回了別墅裏。
客廳撲麵而來的暖氣,把餘小溪舒服得睫毛輕顫,湛時廉把她放在沙發上,解開了她脖子上的圍巾。
圍巾上沾了不少雪,帽子上也是。
“大叔,你又欺負我。”她不禁嗔怪。
湛時廉抹去她睫毛上的雪花,忍不住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餘小溪近距離看著他深邃的眸子,準確地捕捉到了他眸光中的那一絲滾燙,頓時話也不敢再說下下去,跑下沙發,逃也似的回了房:“大叔,那個……我先去換衣服,一會兒陪你吃宵夜。”
回到房間之後,她深吸一口氣壓抑住狂亂的心跳,把外套也脫了下來,甩掉笨笨的雪地靴,來到臥室拿出浴芭,打算洗個泡泡澡。
浴芭被流水衝開,浮起細細密密的白色泡沫,餘小溪伸出白皙的腳丫試了試水溫,感到水溫合適就躺進了浴缸裏,整個身子被暖融融的泡泡包圍。
她忍不住輕哼起歌來:“琴鍵上透著光,彩繪的玻璃窗,裝飾著歌特式教堂,誰誰誰彈一段,一段流浪憂傷,順著琴聲方向看見,薔薇依附十八世紀的油畫上……”
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泡泡澡,餘小溪裹著浴巾吹幹頭發,換上了毛茸茸的白色睡衣和粉色棉拖鞋。
下了樓,她準備吃些烤紅薯當宵夜,廚房裏的大烤箱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洗幹淨紅薯,整整齊齊地放在烤盤上,塞進烤箱。
不一會兒,甜香的味道就彌漫在了空氣裏。
深吸一口氣,甜甜的香味在餘小溪肺裏充盈。
她下巴上浮現兩個淺淺梨渦:“下雪天,當然是和烤紅薯更配。”
“下雪天,還是和你更配。”一隻手臂把她攬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大叔……”餘小溪回過頭,才發覺湛時廉和她穿的睡袍,竟然是情侶款的。
那身毛茸茸的咖啡色睡袍,穿在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好看,餘小溪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能把睡衣穿得這麼有型。
“晚上就隻吃烤紅薯?”湛時廉問。
“嗯,”餘小溪點點頭,“白天吃得太多,晚上再吃就要胖了。”
湛時廉看了眼烤箱上的時間:“烤紅薯還有半小時才好,要不要再去健身室試試劃船機?”
餘小溪苦著臉:“不要。”
她的手腳到現在還很酸痛,這種時候上劃船機無異於上刑。
湛時廉看著她苦巴巴的小臉,笑道:“好,那就不去。”
餘小溪攬著他的脖子,湛時廉把她抱起,放在了幹淨明亮的廚台上。
四目相對,餘小溪害羞地垂下了柔軟的眼睫,想了想,說道:“大叔,明天就是餘雅媛和白晟良訂婚的日子了……”
“我知道。”湛時廉點點頭,“不用害怕,明天我會陪在你身邊,哪裏也不去。”
餘小溪搖搖頭:“不是害怕,隻是有時候想想……人的承諾,為什麼可以不作數呢?”
湛時廉知道她是想起了白晟良,到這個時候,他心裏已經全然沒有了醋意。
那個白晟良,對她來說隻是過去,甚至並不是什麼重要的過去,所以,他又何必在意?
“他曾對你承諾過什麼?”湛時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