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餘小溪並沒有像她預料的那樣惶恐害怕,相反,餘小溪的臉色很平靜。
甚至可以說,有些過於平靜了。
“你說完了嗎?”餘小溪問。
馮梓珊有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這感覺讓她心裏很不舒服:“餘小溪,你少在我麵前裝模作樣,你是個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嗎,當初白少甩了你,你三番兩次地想要把白少從雅媛手裏搶走,嘖嘖,還送什麼親手織的圍巾……可現在白少還是跟雅媛訂婚了,要不是看你可憐,雅媛才不會請你來參加她的。我告訴你,不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會吃你那一套的,裝純情一點用也沒有,隻會讓人看著覺得惡心!”
圍巾的事,餘小溪一句也不想多說。
那條圍巾是她一年前送給白晟良的,這件事她不信餘雅媛不知道。
至於三番兩次地想把白晟良從餘雅媛手裏搶走……拜托,自己都已經有大叔了,為什麼還要把心思放在白晟良這個渣男身上?
不必說,這些話一定又是餘雅媛教馮梓珊說的。
餘小溪看著眼前的馮梓珊,不知為什麼,竟覺得這樣一次次被餘雅媛當槍使卻渾然不覺的馮梓珊,還真是有些可憐。
不過,一點也不值得同情就是了。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麻煩你離開,不要打擾我吃東西。”餘小溪依舊懶得理會,拿起銀叉子繼續吃盤子裏的蛋糕。
反正即便她戳破餘雅媛的真麵目,馮梓珊也是不會信的。
既然這樣,又何必浪費時間?
一次兩次未能得逞,馮梓珊已經有些氣不過了。
她不明白餘小溪這是怎麼了,就跟一堆已經被打濕的木頭似的,怎麼點也點不著。
今天雅媛交給她一個任務,叫她惹惱餘小溪,讓餘小溪在婚宴上當眾出醜,可現在餘小溪沒惱,她自己卻先惱了。
“餘小溪,”她恨恨的,強忍住伸手打落餘小溪叉子的衝動,“你是聾了還是瞎了,沒看到你的大叔在那邊和別的女人熱火朝天呢?”
“看到了呀,”餘小溪抬起眼皮看著她,“所以你是來關心我的?很顯然不是啊,你是想讓我氣急敗壞,然後看我的笑話,我為什麼要讓你得逞?”
再說,大叔和誰聊天是大叔的事,她總不能連這都要限製。
隻要大叔不像白晟良那樣濫情就好,她相信大叔不是那種人。
要不是不想當眾出醜,馮梓珊都忍不住想要端起一杯酒往餘小溪臉上潑了。
她就不明白了,餘小溪今天這是吃錯了什麼藥,為什麼就是不肯有任何反應?
要是任務完不成,雅媛八成是要生氣的。
馮梓珊萬分不想惹餘雅媛生氣,一直以來,馮家在生意上都是依附著餘家的。
這就意味著,她不能失去餘雅媛這個朋友,必須好好地巴結著。
就在馮梓珊心急火燎,手足無措的時候,一個柔柔的聲音傳來:“妹妹,你真的來了?我還以為……還以為你今天不會露麵呢。”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餘雅媛。
餘雅媛老早就看到了馮梓珊在餘小溪手裏吃癟的一幕,在心裏暗罵馮梓珊這個飯桶,居然連區區一個餘小溪都對付不了。
原本隻要餘小溪惱羞成怒,馮梓珊就會趁機摔碎酒杯,到時自己就能施施然走過來像模像樣地安慰幾句,把話題往餘小溪是白晟良前女友的事情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