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這邊坐。”陸元州對餘小溪分外熱情。

陸氏集團和高邈集團的合作已經談了很久,直到今天才終於談成,陸元州覺得湛時廉和餘小溪可真是自己的福星!

而一旁被當成空氣的陸棠華,簡直快被氣炸。

這些人都是瞎子嗎?

自己年輕有為,事業有成,手握餘家三成的股份,是僅次於陸元州的順位第二繼承人,方方麵麵都不輸餘小溪,憑什麼這麼被人忽視?

她清了清嗓子,眾人的目光這才落到了她臉上。

“各位請落座吧。”陸棠華強壓著滿腔的不悅開口。

眾人就都坐下。

湛時廉左手邊是餘小溪,右邊的位子鬼使神差空了下來,沒人上前。

再過去,是陸元州和陸棠華。

陸棠華笑眯眯地說了幾句客氣話,舉杯一一敬酒。

吃的吃飯,喝的喝酒,氣氛十分融洽。

湛時廉並不是滴酒不沾的人,可到底沒人敢上前敬他,就連陸棠華也很識相地沒來招惹他。

見桌上有餘小溪愛吃的北極蝦,湛時廉戴上手套剝了一個,遞到餘小溪唇邊。

餘小溪自然而然地張嘴吃下,搖了搖頭:“大叔,我好飽啊,現在吃不下。”

“那就一會兒再說。”湛時廉又剝了些蝦,放在餘小溪麵前的碗裏。

陸棠華見了這一幕,嘴裏的酒頓時變得又苦又澀。

湛時廉男人味十足,又有一身的清貴氣,明明是個禁欲係的人,麵對旁人時冷得像座冰山,卻對餘小溪這麼的溫柔。

偏偏這種矛盾在他身上不僅不違和,還散發出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讓陸棠華既妒恨,又喜歡。

真是妒恨得不行,又喜歡得不行。

“陸小姐,甜點已經準備好了,不過有一道甜點出了點問題……”不一會兒,有傭人過來朝陸棠華說道。

莊園別墅的飲食,是陸棠華負責的,她皺眉點點頭,起身朝廚房去了。

陸棠華對於酒宴很講究,甜點有幾道,先後的順序是什麼,都是事先定好的,她不喜歡出差錯,每次出差錯都會忍不住惱火。

“不是昨天就已經吩咐你們了嗎,提前一天準備,怎麼還會出差錯?”來到廚房,她臉色立刻繃不住了,衝廚師和傭人發了好一通脾氣,“一群飯桶,什麼都幹不好,我雇你們有什麼用?這次扣半個月工資,下次再出這種問題,就通通給我卷鋪蓋滾蛋!”

“是……是杏仁膏裏的杏仁不新鮮了,要不換一種堅果好了,勉強也是能做的。”廚師結巴了一下說道。

準備一場十幾人的酒宴,隻提前一天吩咐,要求還這麼的高,食材什麼的本就顧不過來,很容易出差錯。

這位陸小姐平日裏在人前總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人後卻是個不好說話的,所以廚師沒敢和她辯解什麼。

然而隻說了這麼簡單的一句,就又勾起了陸棠華的脾氣。

“既然換一種堅果就好了,還叫我過來做什麼?自己不會處理嗎?”陸棠華劈頭蓋臉地喝道。

說完,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沒好氣地離開。

她走後,傭人們忍不住小聲議論。

“陸小姐今天這是怎麼了,平時雖然脾氣大,也沒有這麼大呀,今天就跟吃了火藥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