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這是送給我的嗎?”餘小溪抬眸看著湛時廉,眼裏閃動著鑽石般的光。
“當然。”湛時廉頷首。
“可是大叔,這是結婚戒指呢……”餘小溪嗔怪。
如果大叔是要向她求婚,那現在的場景,也和她想象中的太不一樣了吧。
“這是訂婚戒指,”湛時廉從盒子底下拿出一根細細的項鏈,親手把那枚戒指串了起來,替餘小溪戴上,“你現在還小,大學沒有畢業,我不會強迫你非要和我訂婚,但這枚訂婚戒指,我希望你戴在身上。”
戴在胸口離心最近的地方。
“等一有天,你願意接納我,願意把自己交給我,願意和我一生一世,我會向她求婚,親手取下這枚戒指,為你戴上。”他道。
鑽戒靜靜躺在餘小溪胸口,餘小溪忍不住伸手輕撫。
感受那微涼的溫度,她的心似乎被什麼輕輕觸動了一下:“大叔……”
“嗯?”湛時廉看著她,一雙深邃的黑眸宛若深深湖泊,湖水裏是她小小的倒影。
“沒……沒什麼。”餘小溪搖搖頭。
其實她早就接納了大叔,隻是她不打算這麼快就和大叔結婚生孩子。
湛時廉輕捏起她的下巴,看著她赧然的視線,柔聲說道:“不管有什麼想說的,都可以告訴我。”
在湛時廉心裏,小丫頭就是唯一。
他願意寵著她,就這麼一直寵下去,把所有的溫柔都給她一個人,隻要她開口,他什麼都可以替她做到。
哪怕小丫頭提出要離開他,他也萬萬舍不得怪她。
對上湛時廉的眸子,餘小溪咬咬唇,沒有隱瞞自己的心思:“大叔,我願意和你一生一世,隻是你可不可以等我……等我大學畢業,我們再結婚好不好?”
“好。”湛時廉沒有猶豫,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他答應得如此幹脆,餘小溪微怔,她覺得大叔可能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大叔……現在我們住在一個屋子裏,我是說……”
“我不會強迫你。”湛時廉自然明白小丫頭的意思。
她不願意做的事,他都不會強迫。
說完這話,餘小溪臉就紅了,聽了湛時廉的回答,她的臉不禁更紅,像是映上了傍晚霞光的餘暉。
她壯起膽子,在湛時廉臉上輕啄了一下。
“大叔,謝謝你。”
小丫頭的唇嬌嫩極了,那抹溫軟的熱度,讓湛時廉眸光滾燙了一分。
“做完了功課,早些睡吧。”他沉聲道。
“嗯。”餘小溪乖乖點頭。
湛時廉轉身大步離開房間,外頭的過道裏亮著一盞並不明亮的吸頂燈,他在光暗中定定站了片刻,堅毅的下巴緊了緊,表情有些捉摸不透。
而後,他來到樓上的健身室。
這天晚上湛時廉在健身室裏揮汗如雨,而後又去了室內遊泳池。
別墅裏雖然溫柔,但冬天的水很冷,他沒有打開室內遊泳池的加溫功能,而是在冰冷的池水裏遊了一圈又一圈。
到了深夜,見時間不早了,發泄完一身過剩精力的湛時廉才擦幹身上的水珠,來到餘小溪的臥室。
餘小溪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等到大叔來跟自己說晚安,不知不覺就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湛時廉進去的時候,正聽到她在夢裏囈語:“大叔,晚安……”
她雙手交疊在桌上,小小的臉埋在手臂裏,從湛時廉的角度看去,隻看得到白皙的側臉。
像是一個午睡的高中生,身上透著一股年輕稚嫩的氣息。
擔心小丫頭著涼,湛時廉她抱上了床。
餘小溪正在睡夢裏和湛時廉說晚安,突然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躺進了柔軟的被窩裏,睜開惺忪的睡眼,一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湛時廉。
“大叔?”
“怎麼趴在桌上睡,”湛時廉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頰,“下次不許再複習到這麼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