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很快就都坐進了車裏,湛時廉和餘小溪上了湛岑的布加迪威龍,裴卉卉則坐上了闕意初的保時捷卡宴。
到了車上,裴卉卉把外套遞給闕意初:“喏,給你。”
“對了,我好像還沒有你的聯係方式吧?”闕意初撓撓頭,一頭卷發被撓得更亂。
要不是有那張好看的臉扛著,這種發型很容易就會讓顏值直接變成負分。
裴卉卉想了一下,拿出手機,把自己的號碼給了闕意初。
她之前沒少聽說闕意初的小道消息,據說這是個花花大少,不少大明星小模特都削尖了腦袋往他身上貼。
可當這人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裴卉卉愣是沒從他身上看出半點花花大少的氣質。
擺明就是個陽光大男生嘛,而且還有點沙雕。
“我最近會待在北市,以後有事聯係我,廉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闕意初說得一點也不見外。
裴卉卉心裏有點別扭,心想誰要跟你做朋友?
難怪會有花花大少這個名頭,指不定對每個女孩子都會說這麼些好聽的話……
此時,前頭的那輛布加迪威龍裏。
餘小溪乖乖係好安全帶,湛時廉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肩上,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臉:“不要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
小丫頭的臉頰很軟,隻有一個手掌大小,那雙眼睛出奇的清澈,呈晶瑩剔透的琥珀色,瞳仁幹淨得絲毫不染塵雜。
她嗯了一聲,靠在大叔肩頭,像是一艘小船飄飄蕩蕩,終於靠了岸。
“大叔,那個黎千柔……為什麼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她隱約覺得這件事應該和大叔有關,要麼是黎千柔對大叔有成見,要麼是黎千柔對自己是大叔的女朋友這件事有成見。
“大叔,那個黎千柔……是不是喜歡你?”想到這,餘小溪睜大眼睛,看著身邊的湛時廉。
如果是大叔的桃花,那就解釋得通了。
都怪大叔,為什麼要這麼的好,這麼的優秀,除了黎千柔,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爛桃花……
看小丫頭把嘴撅了起來,湛時廉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小臉:“是又怎麼樣?”
“不行,我不開心。”餘小溪吃起醋來。
“那要怎麼樣才能開心?”湛時廉問。
餘小溪想了想:“要吃冰淇淋,很多很多的冰淇淋。”
湛時廉搖頭:“不可以。”
上次小丫頭偷吃冰淇淋拉了肚子,自那以後他就吩咐管家把漢景別墅的冰淇淋全都清空,生怕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可是我很想吃嘛……”餘小溪聲音甜甜軟軟的,說著,還拉了拉他的衣袖。
湛時廉依舊不為所動:“不可以吃冰淇淋,不過可以吃別的,比如栗子蛋糕、芒果千層、奶酪椰子凍……”
他每說出一道甜點,餘小溪的眼睛就更亮一分。
看著小丫頭兩眼亮晶晶的模樣,湛時廉唇角浮現寵溺的笑意,小丫頭真是太好哄了。
回到別墅,餘小溪立刻就被鄭媽的栗子蛋糕和芒果千層拐跑了,湛時廉笑笑,來到二樓的房間,把那件白襯衣從紙袋裏拿了出來。
襯衣材質細膩,做工上乘,貝母扣閃爍著溫和的光澤,讓湛時廉的眼神也柔和起來。
湛時廉解開衣扣和袖口,換上這件襯衣之後,異常的合身。
三年前,有另一個女人送過他一件白襯衣,那件襯衣已經被他丟在了國外,丟進了記憶的深處,埋藏在了一些叫做“不必回想”的雜物堆裏。
自那以後,他就再沒有過任何白色的襯衣。
而現在,一切重新開始了一次,命運的齒輪似乎再次轉動,卻駛向一段截然不同的故事。
湛時廉從不相信命運這種東西,可在遇到小丫頭後,他寧願相信這世上真有這樣一種東西,是所謂的命運把小丫頭這個對的人,放在了他身邊,讓他能吻著她,抱著她,疼著她,保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