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已經脫離危險,很快就能醒來了。”醫生說道。
脫離危險這四個字,讓湛時廉心裏如釋重負。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餘小溪被人從急診室裏推了出來。
她安安靜靜躺在擔架上,瘦瘦小小的一個人,臉色蒼白,連嘴唇都不見什麼血色。
“爺,我來把餘小姐推到病房。”湛岑說道。
“不用了。”湛時廉說著,親手抱起擔架上的餘小溪,把她一路抱進了特護病房裏。
他把小丫頭放在病床上,給小丫頭蓋好被子。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才過了短短兩天,居然就出了這種事。
安頓好了小丫頭之後,湛時廉的臉色沉得嚇人,以至於一旁的幾個醫護人員一下子都愣住了不敢作聲。
“是這樣的,小溪在拍攝的時候不小心喝下了一杯摻了花粉的飲料,引發了重度過敏,幸虧被送到醫院及時,否則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江爾藍硬著頭皮解釋。
她這人向來強勢,從沒怕過誰,麵對冷口冷麵的湛時廉,卻還是被嚇得不輕。
甚至,聲音都變得有那麼點顫抖。
“花粉?”湛時廉聲音冷到了極點,“花粉怎麼會在飲料裏?”
“這個我也不清楚……”江爾藍搖頭。
看著病床上的餘小溪,湛時廉心裏一陣抽痛,如同被刀在割。
他上前輕撫餘小溪的臉頰,動作輕柔無比,像是在觸碰這世上最珍貴的珍寶。。
四周所有人都定定看著這一幕,看著湛時廉的眼神一點點變得溫柔,冷意如同冰消雪融。
昏睡中的餘小溪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慢慢睜開了眼睛。
她好奇地打量四周,顯然還沒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叔,你……你怎麼來了?”
湛時廉扶著她坐起身,替她攏了攏額角的一縷黑發。
“你花粉過敏,被送到了醫院。”他開口,聲音輕柔。
“花粉過敏?”餘小溪這才回想自己昏迷以前發生的事,她記得好像是嗅到了淡淡的花香,隻是不記得到底是在哪裏嗅到的。
對了……自己似乎是喝下那杯飲料之後才突然覺得身體不舒服的,難道是那杯飲料的問題?
可飲料是保鏢送來的,保鏢是大叔安排在自己身邊的,又怎麼可能會在飲料摻東西?
餘小溪秀氣的眉頭不由自主蹙了起來。
不是保鏢,那就隻可能是其他人了,當時拍攝地點是被封閉起來的,想害自己的人一定就在自己身邊,不是工作人員就是模特。
可那些人為什麼要害自己?
“好好休息,我會親自把這件事查清楚。”湛時廉把枕頭墊到餘小溪背後,親手端起溫水,喂她喝下。
餘小溪早就已經覺得很渴了,立刻喝了起來。
喝下大半杯水,才發現四周有不少人正看著自己和大叔。
這些人裏,有江爾藍,有助理,有保鏢,有廣告方的人,甚至還有好一陣子沒見過的有陸元州。
陸元州身旁是陸棠華,陸棠華穿著一身白色的吊帶裙,好身材盡顯無疑,一頭長長的黑色卷發披散在肩頭,臉上妝容精致,瓜子臉,尖下巴,大眼睛,五官和陸元州有五六分相似,都是在人堆裏一眼就能看到的相貌,極具辨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