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賦鴻臉一白,轉過頭狠狠一巴掌就要扇在湛南蓉臉上。
卻有一隻更有力的手,在這一記耳光落下之前穩穩截住。
“怎麼,被戳穿了,覺得心虛?”湛時廉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一雙與湛賦鴻足有七八分相似的眼睛,此刻寫滿了寒風般的冷意。
“你……”湛賦鴻整個人都呆住了,之前湛時廉這個兒子雖然對他不敬,但從沒不敬到這地步過。
“真是要反了天了!”一旁的郭雪琴隻差沒跳腳,哪還有平日裏那驕矜的貴婦人做派,“老公,你看看你這個兒子,他哪有半點孝順的樣子,我看他是恨不得把你活活氣死!”
對郭雪琴的這番聒噪,湛時廉視若罔聞。
他冷冷開口:“既然小溪被綁架的事和湛家無關,我不會繼續在這裏耗費時間。”
“和湛家無關?什麼叫和湛家無關?”郭雪琴一下就抓住了他這話裏的意思,“你這話聽起來可真是怪啊,你不是湛家人嗎,難不成你想和湛家脫離關係?”
她恨不得湛時廉馬上就和湛家脫離關係才好,這樣一來,家產就不必分給湛時廉一分一毫了。
“我和湛家,早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湛時廉沉聲說道。
他手上的一切,都是這三年裏親自打拚來的。
為了不和湛家扯上瓜葛,他改了自己的名字,以至於在創業最初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是湛家大少。
甚至直到現在,還有不少人不清楚他是湛賦鴻的兒子
如今的湛家,在他眼裏已經不值一提。
的都以為是因為有湛賦鴻給他鋪路,而事實上,他的路全是他一步步走出來的,和湛賦鴻沒有任何關係。
“好啊……”郭雪琴等的就是這一句,聽湛時廉說出這句話,她的膽子立馬就大了起來,“既然你已經和湛家沒有關係了,那還跑過來做什麼?還說不是為了爭繼承人的位子來的?”
“湛家的家業,有我母親一半的心血,那一半,我會連本帶利地拿回來,拿回那一半之後,湛氏集團變成什麼樣和我再無關係。”湛時廉冷冷看著跳梁小醜般的郭雪琴。
這樣的目光,讓郭雪琴有種心思被戳穿的尷尬。
不過這種時候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就怕你是拿不回來了,再說了,當初是你那個媽自己要走的,她自己放棄了湛氏集團,你這個當兒子的要是真孝順,就該離湛氏遠點,不要再回來搗亂。”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媽?”湛南蓉徹底火了。
先是湛賦鴻把繼承人的位子給了湛楷安,再是郭雪琴不要臉不要皮地提起她離開多年的母親,叫她怎麼忍得下去?
“你……”湛賦鴻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被湛南蓉打斷。
“我什麼我?行啊,既然你鐵了心要護著郭雪琴和她兒子,那以後你就沒有我這個女兒!你要打就打吧,以前你打我還打得少嗎?”湛南蓉氣得不行。
小時候她在郭雪琴這個後媽手裏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辛虧有湛時廉這個哥哥在身邊護著她,否則那些日子她真不知該怎麼才能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