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著大叔伸過來的手臂,她惡作劇地咬了一口。

湛時廉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現在知道不是在做夢了?”

“嗯。”餘小溪點頭說著,又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臂。

是疼的,不是在做夢。

她在心裏重複告訴自己,一切都已經過去了,自己現在已經安全了。

看著小丫頭潔白手臂上的那一圈淺淺牙印,湛時廉不免有些心疼。

他在小丫頭依舊有些燙的臉上印下一吻,又在那圈牙印上吻了一下。

餘小溪的臉頓時更紅了,不是因為發燒,而是羞的。

“大叔,醫院病房裏是有監控的……”

“嗯,我知道。”湛時廉依舊麵不改色。

餘小溪吐吐舌頭,心想大叔臉皮真厚。

不過這樣厚臉皮的大叔,她也很喜歡是為什麼?

大概真心喜歡一個人,就會喜歡他的全部吧,大叔的每一麵都讓她很好奇,也很感興趣,她很想融入他的生活裏,就這麼兩個人一直開開心心地生活到老。

“大叔,”她覺得有件事自己是時候問一問了,“之前我聽陸棠華說,你三年前有過一個喜歡的人,那個人你從來沒有在我麵前說過……我可不可以問一下,你……你是不是還……”

她結巴了一下,到最關鍵的一點,卻鬼使神差沒再繼續問下去。

湛時廉就沉聲開口:“如果你想知道我是不是還記得她,答案是記得,如果你想知道我心裏有沒有她,答案是沒有。”

曾經或許有過,現在,那個人已經徹底消失了。

不僅僅是消失在他的世界裏,也消失在了他的心裏。

餘小溪對上那雙深深的眼眸,不由自主地垂下了視線,扇形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兩彎淺影:“大叔,對不起……”

“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湛時廉溫聲安慰,“都已經過去了,即便你不提,我也會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把一切告訴你。”

餘小溪點點頭。

她知道,大叔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自己的,大叔說心裏已經沒有那個人,就一定沒有。

她輕輕舒了口氣,心想如果大叔心裏還有另一個女孩子,自己應該是會很難過的。

奇怪,自己怎麼也莫名其妙地吃起醋來了?

難道是被大叔傳染,也變成了一個醋壇子?

“以後不要跟我說謝謝,也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湛時廉繼續說道。

餘小溪“哦”了一聲,吐了吐舌頭。

“今天說了,所以要親我一下。”湛時廉說得一本正經。

欸?

餘小溪飛快地看了他一眼,看他一點也不像是在說笑的樣子,紅著臉,飛快地在他臉上啄了一下。

湛時廉眉眼漾開一圈水波般的溫柔。

麵對這樣的小丫頭,叫他怎麼冷然得起來?

這天晚上,裴卉卉憂心忡忡地趕來醫院,陪了餘小溪好一會兒,見餘小溪已經沒什麼事了,才放心地離開。

晚上餘小溪又做了個噩夢,從噩夢裏驚醒,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