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卉卉看眼前這個老人不容反駁的樣子,一腔委屈沒有地方說,偏偏這個梁雅還在一邊很得意。

“哼!都不聽人說話,回去就回去!”裴卉卉氣得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假惺惺的梁雅暴打一頓,但是想到自己的哥哥還是忍住了。

“卉卉,你別生氣。”餘小溪當然也生氣,但是這樣灰溜溜的回去,豈不是太給大叔丟臉了。她深吸了一口氣,還是鼓起勇氣走上前,“老先生,這件事的確是有些誤會,但是確實是這位梁小姐先挑的事。”

話音剛落,餘小溪就聽見周圍有人在小聲議論。

“這就是剛剛湛少帶來的丫頭吧?果然不是什麼好貨色,就擅長在人前裝可憐博同情。”

“你可別這麼說,男人嘛,可不就是吃這一套?”

“就該給她趕出去,闕老爺子算是給人留了臉麵了,要是是我,早就把這兩個丫頭丟出去了,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丫頭,一點禮貌都不懂。”

“就是啊,仗著是湛少帶來的女人居然欺負到梁小姐頭上了,真是拿自己當根蔥。”

餘小溪站在一旁聽著,委屈得眼眶都紅了,嘴裏隻能一個勁地否認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

闕老爺子的臉色很不好看,闕家辦了這麼多回酒會,還是頭一次出這種事情,不成體統,真是不成體統!

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老爺子也不好把事做的太難看,當下隻是黑著臉吩咐一旁的管家:“我叫你把人送出去,聽不懂嗎?”

老管家隻得連連點頭叫了保安來。

裴卉卉氣得就差擰著這個老頭子的耳朵讓他聽自己解釋了,果然闕家人都有毛病,闕家的老爺子是個連人家的解釋都不聽的老頑固,闕意初那個混蛋是個隻知道占人家便宜的花花大少!

她一把拉住餘小溪,怒道:“不就是個破酒會嘛,小溪,我們走就走,這裏都是一群是非不分的大笨蛋,真是氣死我了!”

餘小溪麵露難色,有些猶豫。可是……大叔還在這裏,她要是這樣走掉,以後這些人都要笑話她是個狐假虎威,不知好歹的女人了,說不定大叔也會被笑話。她可以不介意別人怎麼看她自己,但是她不想有人說大叔半句不是。

“可是……卉卉,我們這樣走了,大叔他,還有銘然哥會難做的……”

裴卉卉一愣,知道餘小溪這話說的不錯,她跺了跺腳,看梁雅正一臉得意的看著自己,就氣不打一出來。她三兩步走上前,指著梁雅就道:“你這個壞女人,臉皮比城牆還厚,敢做不敢當,真丟你們梁家的臉!”

見有闕老爺子給自己撐腰,梁雅倒是一點也不生氣,臉上笑吟吟道:“小丫頭,你的臉皮要是不厚,就自己乖乖滾出闕家,這裏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你……”裴卉卉指著梁雅,氣得說不出話來。

不一會兒就有兩個保安走上前,還算是禮貌道:“兩位小姐,請跟我們走吧。”

餘小溪咬了咬嘴唇,臉上窘迫得紅了一圈。裴卉卉見狀,跺了跺腳,拉起餘小溪就要走。

不就是個破酒會嗎,誰稀罕?都怪那個闕意初,要不是他拉自己來這個什麼破酒會,自己今天怎麼會受這種委屈,怎麼會遇到梁雅這個掃把星?說來說去都怪闕意初那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