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姐,你還沒吃早餐呢,喝口牛奶再走吧!”鄭媽看餘小溪心急火燎的樣子,看來,這個餘小姐心裏總歸是放不下她的父親的。也是,血脈至親,哪能說撂下就撂下的。

餘小溪一邊在門口換著鞋一邊對鄭媽道:“早餐我就不吃了,一會兒卉卉可能要來,鄭媽你先替我招呼著,說我去趟醫院,晚點就會回來。”

裴卉卉是餘小姐的好朋友,這個鄭媽是知道的,左右中叔是莊園最老實的人,出門也會有司機開車接送,鄭媽倒是不擔心,就一口應下了。

急匆匆的叫了司機開車送她去中叔那裏,上了車餘小溪才發現,這個司機有些麵生。

“你是新來的司機嗎?”

這開車的司機是個模樣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看著挺精神的,就是板著一張臉,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餘小溪問他話,他也隻是透過後車鏡瞥了一眼餘小溪。

“不是,是我爸今天不舒服,讓我來幫他開一天車。您放心,我開車很穩。”

餘小溪心裏著急,倒是也沒有多想,隻是想趕快到中叔家裏,也不知道爸爸現在怎麼樣了。

車子出了莊園,徑直往跟市區相反的方向走了。

北市一個高檔咖啡廳。

湛楷安和梁雅正在咖啡廳裏麵坐著喝咖啡。

“你下手這麼快?湛少可是前腳剛走,後腳你就在背後捅刀子。”梁雅抿了一口眼前的黑咖啡,入口苦澀卻是香醇,隻是臉上卻是得意。

坐在對麵的湛楷安笑了笑:“這不是你求之不得嗎?上回那個餘小溪和湛時廉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可沒有給你留一點麵子。你這麼快就找上了餘雅媛這個幫手,還不說你是報仇心切?”

眼前這個女人,平日裏隻知道她驕縱跋扈,沒想到這件事情上,做得還算是有點頭腦。本來他是想聯合梁雅,把餘小溪這個女人騙出來,然後攥在手裏,拿她威脅湛時廉。

可梁雅這個女人,做壞事還真是不留痕跡,居然找到了餘雅媛,據說是餘小溪同父異母的姐姐,隻是這個餘雅媛最近過得實在是太慘了,為了錢,混跡在一堆老男人身邊,如今提到餘小溪的名字,都恨不得生吃了那人。

被梁雅三兩下一說,餘雅媛就自願被拿去當槍使了。

“那小丫頭自以為有湛時廉撐腰就天不怕地不怕了,背地裏可是得罪了不少人。”梁雅笑了笑,又道,“不過這個餘雅媛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居然對自己的親爹下手。也是,餘家這樣的門戶,能教出什麼正經女兒。”

餘小溪到手,不怕他湛時廉不束手就擒,何況,聽自己的母親說,湛時廉在國外,估計也要忙得焦頭爛額吧。想到這裏,湛楷安似乎已經窺到了自己除掉湛時廉,接手他所有財產的情景。

到時候,整個北市的金融,他打個噴嚏,股市都要震三震,還有誰敢不把他放在眼裏?

“梁雅,話我可是先說好了,這丫頭,你出出氣可以,可別做得太過分了。這丫頭留著我還有大用處。”

梁雅還不知道湛楷安心裏打的是稱霸北市金融界的算盤,隻覺得自己這一次終於可以好好出一口氣了。

她擺了擺手,卻是笑了:“你著什麼急?我可沒打算找她算賬,我不去找她,自然有別人去做,綁架這種事情,可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湛楷安,你可別把我拖下水。人是你收買的,事情是餘雅媛做的,我隻不過是說了兩句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