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廳裏,除了沙發上的人影,整個客廳連個傭人都看不到,客廳的電視在放著什麼財經新聞,上麵還正在報道著湛家新繼承人,湛楷安涉嫌經濟犯罪活動,金額巨大。
可是湛賦鴻雙眼雖然盯著屏幕,卻是雙目無神,這樣看過去,就像是在看著電視屏幕發呆,兩眼呆滯著,臉上也瞧不出來什麼表情。
“不是說了,不要打擾我看電視嗎?”坐在沙發上的湛賦鴻突然出聲,倒是把餘小溪嚇得一個哆嗦。不過,聽湛賦鴻這個聲音,好像有些有氣無力的樣子。
湛時廉眉頭微皺,難道是因為受不了湛楷安做這樣的事情,無法麵對才這樣的?
他想著,人卻已經帶著餘小溪走到了跟前。其實,依照湛賦鴻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湛時廉是壓根不想來看他的,但是就像是餘小溪所說的那樣,湛賦鴻畢竟是生了他。
更何況昨天聽陸元州那樣說,他最近確實病得不輕,而且很有可能還是有生命危險的,剛才聽老管家這麼說,他也覺得有些蹊蹺,這些年,湛賦鴻的身體的確不怎麼樣,但是也不至於突然一下就惡化的這麼嚴重。
“你怎麼來了?”似乎是察覺到不對,湛賦鴻轉頭卻看見是湛時廉來了,“你還帶著這個女人來見我,怎麼?是想看看我還死沒死嗎?”
一看到湛時廉和餘小溪,湛賦鴻的情緒就變得特別激動,就好像剛才的呆滯是給人的錯覺一樣。
餘小溪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她知道大叔的家人不怎麼喜歡她,但是怎麼說這個人也是大叔的父親,她現在是大叔的未婚妻,大叔的事情,她都應該跟大叔一起麵對。
聽湛賦鴻出言不善,湛時廉的臉色一沉,他最不想的就是小丫頭受到任何委屈。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
見湛時廉真要拉著餘小溪就要走,湛賦鴻的臉頓時氣得發紅,他知道湛時廉這次肯回來,八成還是因為聽說自己病了,本來他還覺得湛時廉心裏還算有他這個父親,可是他不過說了這麼一句話,湛時廉就頭也不回的要走。
湛賦鴻狠拍了一下麵前的桌子,厲聲道:“湛時廉!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為了這個女人,你當真是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嗎?你居然還跟這個女人訂婚,我居然連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說起這件事,湛賦鴻就更生氣了,湛時廉訂婚的事情,要不是他聽郭雪琴說,恐怕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由此,他更是討厭餘小溪。
可湛時廉一臉滿不在乎,隻是冷冷道:“早在之前我就跟你說了,你可以當沒我這個兒子,我也權當沒你這個父親,你要是不喜歡,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踏進湛家一步!”
說完,湛時廉抬腳就要走,湛賦鴻指著湛時廉的背影,氣得直喘氣,卻是氣得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哎呀,你們瞧瞧你們;兩父子都多久沒有見過麵了,怎麼一見麵就劍拔弩張的?怎麼這還吵起來了?”郭雪琴後腳進了門,就看見這一幕。
她心裏不由得冷笑一聲,現在湛賦鴻和湛時廉這兩個人倒是用不著她費盡心思去挑撥了,隻要餘小溪這個女人在,湛賦鴻就一定會生氣,而偏偏這個餘小溪現在是湛時廉的心肝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