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會承認她?
雖然餘小溪知道大叔跟家裏的關係不好,大叔也不會因為家人的看法就放棄她,但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餘小溪心裏還是有點堵得慌。
說到底,得不到家人祝福的感情,怎麼說都會有點遺憾的吧。
餘小溪咬了咬嘴唇,低頭沒有再說話。
“餘小姐,你別介意,他們還真不愧是父子倆,脾氣都是這麼像,至於楷安的事情,倒是我要跟你說聲不對起,這孩子驕縱慣了,都怪我沒有教好他,他才做出這種傻事,好在是餘小姐沒有出什麼事情,不然我可真的……”郭雪琴拉著餘小溪的手,說話都漸漸有了哭腔。
見餘小溪沒有說話,郭雪琴又接著道:“餘小姐,你別恨楷安,這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教育好,跟湛家也沒有關係,你要是真的心裏不舒服,你就怪我吧!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呀!”
見郭雪琴說得這副委屈的樣子,要是餘小溪還是無動於衷,倒是顯得餘小溪鐵石心腸了,哪怕知道郭雪琴不是好意,餘小溪也隻得硬著頭皮笑了笑,寬慰道:“伯母,您別誤會,我沒有怨恨誰,更沒有怪湛家!”
開玩笑,當時湛楷安可是想要她的命,可不是單純的不懂事,一口一個驕縱能解釋得了的。餘小溪心裏明白,卻終究還是沒有說破。
“這麼說,你是肯勸時廉幫助湛家了?”郭雪琴語氣一驚,已經全然沒有剛才要哭的模樣,“我就知道,餘小姐是個心胸寬廣的,隻要餘小姐你開口了,時廉他一定會答應的!”
餘小溪頓時愣在了原地,她剛剛可沒有這個意思,她隻是說自己沒有怪湛家的意思,可是現在故意被郭雪琴曲解成她要幫湛家說話。她要是說是,就要跟大叔開這個口,隻要她開口,大叔肯定會這樣去做,但是她不願意讓大叔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但是現在她要是說不是,又是在當眾打郭雪琴的臉,更是打自己的臉。好歹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倒是有些騎虎難下,一時竟找不到什麼話來搪塞過去。
“大叔!你來了!”正無措間,餘小溪的餘光瞥見了湛時廉的身影,顧不得郭雪琴和湛賦鴻還在,她起身小步跑上前。
見到湛時廉,她心裏所有的不安,全部都消散不見。
湛時廉笑了笑,自然地拉起她的手:“走吧,我們回家。”
餘小溪忙點了點頭,今天她才算是遇見了,這個郭雪琴真的是不簡單,幾句話殺人不見血。要不是剛剛湛時廉來得及時,隻怕她今天要被郭雪琴吃到肚子裏去,還渾然不知。
跟著湛時廉走出湛家,餘小溪的腳步匆匆,就像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著她一樣。
“大叔,剛剛湛爺爺都跟你說什麼了?”坐上回家的車,餘小溪才有些好奇地問湛時廉。
湛時廉的眉頭微微蹙起,想起剛剛湛老爺子說的話,心裏有些複雜,倒是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跟餘小溪說,便隻得笑了笑:“沒什麼,你別擔心,過幾天不是就要進劇組了嗎?本來是想著在這之前帶你去玩一玩,看樣子這下是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