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叔,吃這個!”餘小溪夾了一塊雞肉到湛時廉碗裏。
這個還是她今天跟著許阿姨做的花雕醉雞,不知道大叔會不會喜歡,她一臉期待地看著湛時廉嚐了一口。
湛時廉吃了一口,一種熟悉的感覺在味蕾蔓延,可是他對吃的一向不敏感,這種熟悉感,他也說不出來自記憶裏的什麼節點,他隻能吃出來,這道菜裏麵有小丫頭的味道。
“你親手做的?”湛時廉笑著問道。
餘小溪用力點了點頭,又問:“怎麼樣?好吃嗎?”
答案自然毋庸置疑:“特別好吃。”
“那就好!我第一次做,還怕大叔你不喜歡呢!”餘小溪又給湛時廉多夾了幾塊,看湛時廉吃東西的樣子都這麼優雅,心裏卻是十分滿足。
也許這就是幸福吧,一盞燈,一頓飯,一個家,一個對的人。
“都跟你說了我今天會很晚回來,怎麼還是給我做了飯?要是我吃過晚飯了呢?豈不是浪費了?”湛時廉淺笑著問她。
餘小溪搖了搖頭,一臉理所當然道:“今天吃不了可以明天吃啊,但是大叔不能餓著啊!”
湛時廉忍不住笑了,心裏卻無比滿足,所有的煩惱和疲憊,似乎都一掃而空。
翌日清晨,湛時廉和餘小溪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大叔,電話。”餘小溪眼睛都還沒有睜開,就從床頭摸到了湛時廉的手機遞過去。
湛時廉接過手機看了一眼,現在時間還早,電話是湛岑打來的,這麼早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怎麼了?”湛時廉一下清醒。
電話那邊的湛岑聲音聽起來有些急:“湛先生,剛剛秘書打電話過來,說是查到了夫人的回國記錄,跟她一起回國的還有國際著名音樂家夏禾,就是我們之前還聽過她演唱會的那位。”
夫人,自然是指湛時廉的母親,許白琳。
湛時廉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知道住址了嗎?”
“還……不知道。”
“我現在過來。”湛時廉掛斷電話,從床上起身。
這動靜吵醒了餘小溪,她眯了眯還沒睜開的眼睛問道:“大叔,怎麼了?你有什麼急事嗎?”
湛時廉俯身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溫聲道:“我有件急事要出門一趟,今天是周末,你多睡一會兒,晚點起床也沒有關係,我中午回來陪你吃午飯。”
餘小溪迷迷糊糊點了點頭,剛剛電話裏麵的對話她沒注意聽,並不知道湛時廉已經這麼快就查到了許白琳的蛛絲馬跡。
替餘小溪重新掖好被子,湛時廉才輕手輕腳地換好衣服洗漱完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吃就匆匆出了門,生怕晚一秒,那人就會又消失不見了。
車上。
湛岑才剛坐上車,就給後座的湛時廉遞了一份材料上去。
“這是目前能夠查到的所有關於夫人的資料,時間有點急,工商局那邊關於夫人的資產還沒有來得及去查,但是各大酒店沒有夫人的入住記錄,應該是在這邊有固定資產,我著重查了一下跟夫人一起回國的夏禾夏小姐的社交和去聽演唱會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