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已經天黑了,許白琳匆匆趕來的時候已經快要淩晨了,而這時候,急救室裏的燈依舊亮著。
許白琳隻穿了一件長袖襯衫,頭發有些淩亂,平時打扮精致的她顯然是接到電話連外套都沒拿一件就出門了。
“小溪,時廉怎麼樣了?”見到餘小溪,許白琳匆匆上前,聲音都有些顫抖。
餘小溪咬了咬唇,她也不知道大叔現在怎麼樣了,可是她得堅強,不能讓許阿姨太擔心,於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還算鎮靜的聲音道:“許阿姨,你別太慌張,出事的時候大叔在後座,情況不是特別嚴重,而且陸少是北市最好的醫生,大叔不會有事的。”
她這樣告訴許白琳,也是這樣告訴自己,她不敢自己胡思亂想,大叔說過要一直陪著她的,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聽到這話,許白琳算是勉強安定了一些,雖然擔心,但到底她不是醫生,擔心沒有用,不如做些有用的事情。
“怎麼出的事?誰做的?”許白琳的臉色一變,滿臉怒意。
一旁的邱嚴愣了一下,雖然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人,但是看餘小姐的態度,他心裏也知道這個人身份不簡單。
他隻能把目前查到的東西跟許白琳又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可是聽完,許白琳臉色一沉,在走廊的一排座位上坐了下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郭雪琴!”許白琳有些咬牙切齒,這件事情就算不是她找人指使的,也絕對跟這個女人脫不了關係,她居然把手伸到時廉頭上來了!
作為母親,孩子就是她的軟肋,這一回,她絕對不會讓步!
餘小溪咬了咬唇,才出聲道:“許阿姨,我知道您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明天的會議,大叔去不了,那您之前留下的東西就會被人拿走了,大叔這麼長時間的辛苦也付諸東流了。”
許白琳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拉住餘小溪的手,看餘小溪紅紅的眼眶,眼裏氤氳的水汽,她伸手抹去了餘小溪眼角的淚,認真道:“小溪,還沒到我們難過的時候,你要記住,有人讓你難過的時候,你就要想辦法十倍百倍地還回去!”
餘小溪怔怔看著許白琳,吸了吸鼻子,點頭。是的,也許她人微力薄,一直以來,大家都覺得她軟弱愚蠢,可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有人傷害大叔,她就敢跟她拚命。
“許阿姨,你放心,我不會讓大叔一個人麵對這些危險的。”餘小溪堅定道。
許白琳這才又繼續道:“明天的會議,我會出席,絕對不會讓那些人詭計得逞,但是這幕後黑手,小溪,這期間發生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算計時廉的人,你肯定有懷疑對象,你一定要盯緊了,他們的手能伸多長不知道,你一定要警醒著,保護好自己和時廉,知道嗎?”
算計大叔的人,無外乎是湛家的人。大叔在北市商界的口碑一向很好,會得罪的人很少,等閑有些小摩擦的人,也絕對不會愚蠢到對大叔出手,這對他們沒有好處。
湛家,嫌疑最大的兩人,郭雪琴,湛明澄,或者……
“我會的,一定會!”